露易丝梦游一般的,躺到了行军床上。
为了照顾新来极地的人,房间的家具都是深色系,墙面刷成了偏灰黑色,窗户配的也是不透光的窗帘。
她在黑暗中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白之巫女?这名字就像小孩子睡前读物里才会出现的人物,类似于仙女教母什么的,在危机时给予女主角指示。
还有那个“它”,说的是伊基尔斯还是鲁利姆·夏科洛斯?后者听上去更像人名,但巫女又用“它”来代指,显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东西。
最关键的是,白之巫女的话可信吗?
如果是真的,麦克默多站恐怕会遭遇可怕的危险;如果是假的,她贸然告诉领队,肯定会对此次科研行动造成不好的影响。
露易丝抱着相机,困乏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相机在地上砸出一声巨响,她因而从噩梦中惊醒。
看了看时间,居然才过去二十分钟。
露易丝还是决定和领队说一下这件事。
她带着自己拍到的“白之巫女”照片,一大早就敲响了领队的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握着门把手,温和地冲她一笑,然后将门完全拉开。
麦克默多站的站长和领队史密森教授面对面坐着,在商讨中午出行的事。
“这是随队记者莱恩小姐。”史密森教授为站长接受道,高个的红鼻子男人倨傲地扬了下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一大早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史密森教授性格随和,一路上对队员都颇为照顾,很受人爱戴。
露易丝看了看站长,对方直勾勾地回视,并不打算回避。她只好将照片递给教授,说起了昨夜的奇遇。
“等一等,莱恩小姐,你和‘白之巫女’交谈了?”说到一半,站长粗鲁地打断,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屑:“我以为新闻工作者都是务实、可靠的人,没想到你会编造这种不入流的传说故事。”
露易丝马上反驳道:“我没有编造,这都是我亲身……”
“得了吧,‘白之巫女’的故事我听了不下十个,之前还有个妄想症的小子说他和那巫女恋爱了呢。”站长说,“不过不得不承认你编得挺有新意,‘吞噬一切遇到的生命’?莱恩小姐,有人说过你狠适合当家吗?”
露易丝惊愕地张了张嘴,站长继续道:“对了,那小子最后疯了。他在极夜的黑暗里冲出了麦克默多站,去找他的巫女情人了。等我们追去时,只找到了他的两只鞋子,他掉进了一个冰洞。”
他刻薄的语气令史密斯有些不满:“站长,莱恩只是出于谨慎考虑。”
“谨慎?你知道她的话一旦传扬出去,会给极地战带来怎样的影响吗?”站长咄咄逼人,“还有你的科考队,卢瑟先生给予了多少的资金支持,这些损失又该谁来赔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露易丝感到难堪的同时,注意到了他对卢瑟的称呼。
站长和卢瑟关系不浅,她的记者知觉如此告诉她。
喋喋不休的声音伴随着房门的关上而终止,站长离开了,那位年轻的白大褂小姐却没有跟着。史密斯略微有些郁闷,大半辈子勤勉于科研的他大约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别介意,站长虽然性情急躁,但很上心麦克默多站。”白大褂小姐说,她的上衣口袋别着块名牌,上面写着“黛西·怀特”。
“怀特小姐是站里科研人员之一,她将跟着我们一起深入极圈。”史密斯倒了杯水给露易丝。
露易丝对“白之巫女”依旧在意,便问:“以前也有人见过‘白之巫女’吗?”
“几乎年年都有。”黛西笑了笑,“不止麦克默多站,其他的极地战也有许多类似的传说。白发白衣、漂泊在雪原冰川上的神秘女子,很常见的冬日传说。”
“好了,”史密斯教授发话了,“回去收拾东西吧,莱恩,我们吃过午饭就要出发了。在此之前,站长允许我们用站里的通讯设备打一个为期五分钟的电话。”
“打扰您了。”露易丝说。
史密斯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露易丝满怀心事地走出了休息用的三层楼房,一座矮房前排起了长队,那就是电话和电报所在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了想,用这儿的通讯设施给克拉克打了个电话。
克拉克接通了这个陌生的电话:“您好?”
“克拉克。”
克拉克给贝特斯梳毛的动作一停:“天呐,是你,露易丝。”
“是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露易丝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好,克拉克以为她在科考队遇到了刁难,但露易丝马上否定了:“我很好,领队和队友都很和善。只是……克拉克,你相信巫女的话吗?”
“当然,我可是亲身和女巫打过交道呢。”
露易丝不禁笑了起来:“是巫女,不是女巫。听着,克拉克,我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科考队很快就要启程去极点了。我昨晚见到了一个自称‘白之巫女’的人,她说有一个或者两个可怕的人在接近麦克默多,会带来灭顶的灾难。”
克拉克完全停止为贝斯特梳毛了,猫咪不满地用爪子拍打着他的手背:“那你们应该马上离开。”
“但没有人相信……包括我,我也不太愿意相信……”露易丝后面的人在催促了,她只好加快了语速:“如果可以,联系一下超人,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好。拜托他调查一下南极附近,顺便找一找‘白之巫女’的踪迹。”
电话挂断了,克拉克摁灭手机屏幕,换上了自己的超人制服,站上窗口。
走之前又想了想,到柜子里拿出了一副羊毛手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蝙蝠侠”送来的。
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蝙蝠侠”在一个白天造访了他的小公寓,克拉克被她的打扮吓了一跳,乍一看还以为是吸血鬼来索命了。
“给你。”她说,“谢谢。”
“蝙蝠侠”大概是在感谢他帮她追求韦恩,克拉克心想,打开了小包袱。
里面躺着一对做工劣质的手套,他摸了下,似乎是羊毛。
虽然很感谢,但氪星人不怕热也不怕冷,用不上这对手套。
刚想拒绝,“蝙蝠侠”又说道:“魔法。”
嗯?手套上有魔法?克拉克差点把手上的东西扔了出去,过一会儿才明白“蝙蝠侠”的意思应该是手套能抵御魔法攻击什么的。
不等他再说话,“蝙蝠侠”张开背后的翅膀,飞走了。
难怪要叫蝙蝠侠,他望着空中的小黑点想道。
克拉克将手套戴上了双手,漆黑的颜色和他的制服不太相搭。但是没关系,好用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克拉克知道自己对魔法的抵抗力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因此也吃过很多亏。而露易丝口中的“白之巫女”一听就是会魔法的样子,万一不是好人,他可就麻烦了。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飘在空中的克拉克对贝斯特说,黑猫不开心地“咪”了一声,然后趁他转身时抓住了红披风。
一只小猫的重量对超人来说实在不值一提,所以克拉克就这样拖着贝斯特飞过了大半个地球,降落在比北极还要荒凉的南极洲。
从麦克默多站到南极点,有一条几乎看不出来的公路。露易丝在公路的起点做了第一次报道,不久之后,她的影像将会通过经由黑岛,转播到美国的电视台。
收好话筒,露易丝拎起背包,上了前往极点的运输车。
黛西和她坐在一起,这节车厢里几乎都是女性队员,有人不知从哪儿得知了黛西是半个因纽特人,询问起了关于北极的生活。
“我十岁时就跟着母亲在新西泽州定居了,对北极记忆不深。”她的话让一车的人有些沮丧,黛西微微一笑:“不过——我的父亲曾对我讲过一个故事,我到现在还记得。”
白金发色的女科研员讲述了关于北极和格陵兰岛的奇妙故事。
在漫长的岁月之前,漂浮着无数冰山和碎冰的北极圈,有过一个繁荣昌盛的文明。
它的名字叫做“希帕波利亚”,和所在的大陆同名。
希帕波利亚大陆养育了数以万计的居民,那时的极地气候温暖湿润,人们在大陆上建立了许多强大的国家,各自崇拜着不同的神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如外表如蟾蜍的撒托古亚,再比如长着人脸的蜘蛛阿特拉克。
神明们赐予了他们魔法和知识,也带给了他们天灾和苦难。
再后来,从极地涌出的大水淹没了整片大陆,希帕波利亚沉入了大海,只留下一座残留的遗址——格陵兰岛。
“听上去像亚特兰蒂斯。”一个队员听完后说道,“他们也变成人鱼了吗?”
黛西摇了摇头:“大部分希帕波利亚人在大陆沉没前就死去了,死于神明的责罚。”
“这算什么神明啊。”有人小声吐槽。
“神明本就无所谓善恶。”黛西说,然后低下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在他们的眼里,人类只是小小的蚂蚁,无论毁灭与否。”
露易丝离得近,听到了她最后的这句话,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履带运输车突然听了下来,露易丝差点摔在地上,幸好黛西伸手拉了她一把。
“怎么了?”一个人把头伸到驾驶室,透过前窗,望见了一座巨大的冰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海王在一个深夜随着潮水来到哥谭,他找到了正在夜巡的蝙蝠侠,告诉他走私团伙的幕后主使是一个有着鹰钩鼻的男人。
这个猜测和布鲁斯之前想的一致,而团伙的内部似乎也出了什么问题,企鹅人在迪克和戈登不胜其烦的调查下,最终弃车保帅,甚至连他们研究出的药剂都留给了警方。
地下室被一锅端,戈登不仅在里面找到了销声匿迹许久的杀手鳄和试验品,还有几个长相奇特的亚特兰蒂斯人。
布鲁斯想了点办法,最终把杀手鳄悄悄运到了蝙蝠洞。
注射了“鱼人药剂”的琼斯长出了一对鱼鳃,脚掌更大了,还拥有了鱼类在水下的呼吸器官。
他被关入沉在水中的笼子里,药剂似乎破坏了他的神经系统和语言功能,除了发出一些低吼和咆哮,他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克西拉在第一天来看过他,琼斯在她的面前很温顺。
克西拉对琼斯十分好奇,用那种奇特的语言和他说了半天的话,最后擅自将他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提姆下来时差点就被人高马大的鳄鱼人吓得按警报。
“布鲁西,”克西拉来找布鲁斯,琼斯在她身后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跟着,行走的动作有些像猿猴:“我要养他。”
于是他就这样被养在了韦恩庄园附近的湖里,和已经养好伤的鱼头人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亚瑟的案子在不久后开庭审理,玛丽作证他当晚从下水道逃出了警局,一直藏在自己的家里。越狱的原因是走私团伙潜入警局,想要亚瑟为他们研究完善鱼人药剂。他们还带了两个鱼人怪物一起,警员是他们杀的,多处监控拍下的鱼头人画面也和他们有关。当然,最好的证据则是站在被告席的亚瑟——他身上既没有灰绿色的鳞片,也没有一颗鱼脑袋。
不过尽管如此,亚瑟还是为总医院的镇定剂交了一大笔罚款,虽然在他的证词中,那些东西都是走私团队威胁他偷的,身上的针孔也是他们的手笔。
反正团伙的最高领导者在海王那儿,剩下的都是从哥谭临时招募的打工仔,他们对此几乎是一无所知。
这起本以为是怪力乱神的事件最后还是科学的落幕了,部分关注者大感无趣,甚至还用种花家《走近科学》的剪辑叙事手法剪了个视频,在推特上吸引了相当多的点赞。
奈何近期最热门的新闻是超人和闪电侠的爱恨情仇,视频遗憾落败。
时间再往后一点,玛丽被查出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她和亚瑟很快结了婚,双双来到了韦恩集团名下的研究所工作。迪克也回到了布鲁德海文,并因此升职。
布鲁斯将雕像还给了亚瑟,黄金却还是留在了蝙蝠洞。他把箱子和爱德华掉落的银钥匙放在一起,望着这些物证,他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在他的记忆里,明明清楚记得那晚去劫持玛丽的是鳄鱼人,但当他亲眼见到琼斯时,总是有一股违和感。
就像一副已经拼好的拼图,粗看完美无瑕,细看却发现其中的一块是被人强凑上去的。
克西拉对她的新“宠物”很是喜爱,原本的最爱萨特不但失了宠,就连身上的羊毛都被剪了下来。克西拉用它们织了两对手套和一顶小羊毡帽,其中一双手套送给了阿福,帽子归了提姆。
提姆收到礼物时万分感动,尽管克西拉的做工敷衍又粗糙,他还是保证今年的一整个冬天都会戴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布鲁斯以为另一双手套是属于他的,心里想了好几种收礼感言,结果这些话在他肚子里待了半天,就是不见克西拉把手套送过来。
一等就是半个月,哥谭下了几场雨,气温也渐渐低了下来,卢瑟出资的科考队抵达了南极,电视上播着他们在麦克默多站的出发动员会。
没了一身蓬松羊毛的萨特颇有几分像无毛猫,焉焉地趴在它最爱的地毯上,眼睛哀怨地望着喜新厌旧的小主人。
充当主持人的女记者挨个介绍了本次科考的成员,着重说了一下麦克默多站的研究员黛西·怀特。克西拉在看到她时突然站了起来,少见地皱着眉,表情都严肃了不少。
布鲁斯看到时还以为她的鱼头国出了什么事。
“我认识她。”克西拉缓缓坐回沙发上。
“谁?”布鲁斯一时不知道她说的是露易丝还是黛西。
“白之巫女。”克西拉歪头想了想,“你们的语言应该是这样称呼她。”
动员会结束了,科研队的成员们依次上车,在麦克默多站长的目送下消失在茫茫冰雪中。
“她是个很好的‘人’。”克西拉最后那个字用的是她的语言,“她和我叔叔的关系很好。”
布鲁斯第一次听她说起她的家人,同时也为她的话感到一些困惑:“那她也是亚特兰蒂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她是希帕波利亚的……”克西拉搜肠刮肚,但还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总之她是希帕波利亚。”
布鲁斯只当黛西和克西拉家里关系不错,如果是一个月前他会惊讶,但当他查到海王亚瑟·库里有个人类父亲后,突然就对海底人和陆地人的交往不太惊奇了。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认识到和克西拉一家认识的都不是普通人。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他的羊毛手套,提姆今天顶着他的那顶羊毡帽出门了,阿福也戴着手套修剪花园,可他什么都没有。
布鲁斯几乎要觉得自己被这个家抛弃了,于是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克西拉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迷惘,但布鲁斯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在自己空空如也的脑袋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忘记”的事。
她吻了上去,不再像曾经那样蜻蜓点水,而是宛如热恋中的情侣。
这是她在亚瑟的婚礼上学到的。互相为对方戴上戒指后,两个经历了大风大浪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恋人亲得难舍难分,看呆了虚活了几亿年的克西拉。
她事后虚心地去向玛丽请教,得知了这是追求伴侣的上好办法。
提姆开开心心地回家,刚拧开门,就瞄见了在交流感情的养父和小妈。
他赶紧把门关上,悲伤地想到自己在这个家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完后克西拉软乎乎地瘫在布鲁斯怀里,反思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要不然为什么浑身没有力气。
她决定过几天再找玛丽学习深入学习一下。
哥谭最近十分平静,阿卡姆疯人院的重建进入了尾声,那些越狱的病人也在蝙蝠侠的努力下一一抓获,唯一让布鲁斯有些不安的是小丑。
戈登说,他在囚室的墙壁下画了许多奇怪的符号。
那个符号由点和线构成,排列组合的方式很像风车,至于绘制的颜料,则是小丑自己的鲜血。
布鲁斯在晚上拜访了他,没有人敢进入这间牢房,墙上的符号因此保存了下来,并由于时间的流逝而变成了黑色。
“小蝙蝠,”小丑眼里有着奇异的光芒,“你看过《黄衣之王》吗?”
布鲁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哥谭大学的学生排演了一出戏剧,似乎就是叫《黄衣之王》。
“你应该去看看它,然后——”小丑将脸伸到两根栏杆之间,努力拉近自己和蝙蝠侠的距离:“然后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疯狂!”
他发出癫狂且刺耳的笑声,声音在监狱里回荡着,引来了警卫的脚步。
布鲁斯准备走了,小丑停下大笑:“我要毁掉你心爱的哥谭。”他嘻嘻两声,“我要你看着它走向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蝙蝠侠消失了,十分钟后,他出现在如同白昼的哥谭大学。
社团的学生们在为万圣节的晚会排练节目,歌舞类的占据了音乐室,排场最大的戏剧则是在礼堂的舞台上。
“双子的太阳沉向湖间,长长的影子落了下来。”幕后的独白低低响起,像是怕惊扰了恶魔的沉睡:“就在那卡尔克萨——黑星升起的奇妙之夜。夜中运行的奇妙之月——”
负责独白的学生沉浸在剧本之中,闭眼动情地低吟着。
“我的灵魂已无法歌唱,我的歌像泪不再流淌;只有干涸和沉默,在那失落的卡尔克萨。”他入魔似的反复吟诵着最后一句,“在那施罗德卡尔克萨,失落的卡尔克萨——”
蝙蝠侠猛然一惊,毫不犹豫地捂住了耳朵,同时从腰带里拿出镇定枪,让念着独白的学生沉睡了过去。
不知这个学生,其他演员的状态都很不好。他们行尸走肉般地望着从天而降的蝙蝠侠,眼神空洞,似乎在透过黑暗骑士看着别的什么东西。
布鲁斯在思考要不要给他们一人来一针,一个学生忽然直直跪下,高声呼喊:“黄衣之王!深海星空之主!卡尔克萨的统治者——”
布鲁斯干净利落地冲他来了一枪,诡异的呼唤就此终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布鲁斯捡起了一本剧本,封面的符号和小丑墙壁上的一致,只不过颜色换成了黄色。
这出舞台剧的演员不多,最抢眼的就是一个身着黄衣的男演员和一个打扮华丽的女演员。
布鲁斯从剧本的标注上得知他们分别叫做“黄衣之王”和“卡西露达女王”。
背景板的后面,同样是大大的黄色图案。他本能的感到不详,拎起一旁的油漆桶将其涂掉,然后通知戈登想办法处理掉小丑在墙上的创作。
做完这一切,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黄衣之王》,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许久都没能移开眼。
“老爷?布鲁斯?蝙蝠侠?”阿尔弗雷德叫了好几声,布鲁斯如梦方醒,果断撕下剧本的封面,用火烧毁。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头晕目眩。
“怎么了?”
“没什么。”阿尔弗雷德聊家常那样随意地说着,“只是看你在礼堂停驻的时间过长了……有什么发现?”
布鲁斯和他讲了这出诡异的戏剧,老管家马上在电脑上输入“黄衣之王”,查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剧本《黄衣之王》,作者不详,最早出现在十九世纪的法国,因为内容过于离奇吊诡而被当局销毁。但还是有部分流传了下来,译成英文版本。”阿尔弗雷德说到了重点,“凡是观看此剧目的人都会出现幻觉,陷入远方的欢宴中。听上去像诅咒。”
饰演女王的演员最先醒过来,她慌张地看着四周倒在地上的同学们,对着蝙蝠侠尖叫:“我看到它了!我看到它了——你是它派来杀我们的,对不对——”
布鲁斯不得不用强硬的手段停止她的叫声,以免招来门外的保安,他有话要问这个学生。
“我和它没有关系。”布鲁斯试着让声音温和一点,“恰恰相反,我是它的敌人。”
阿福嘟哝了一句什么,大概意思是“你哄人真有一套”。
“真的吗?!”女孩几乎要被“梦中”的景象吓哭了,以致于现在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黄衣,而是漆黑一身的蝙蝠侠,哥谭的都市传说。
“我知道你,你是蝙蝠侠。”她扒在黑暗骑士身上痛苦,“我不该答应出演这部舞台剧的,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她斜眼瞥见布鲁斯手上的八开页剧本,又一次厉声尖叫:“魔鬼!烧了这个魔鬼!”
迫于无奈,布鲁斯给她打了半针镇定剂,把她放平躺到舞台边的休息室里。
大约十分钟后,女孩再一次醒了过来,她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起码没有再歇斯底里地叫喊了。
“蝙蝠侠,”她瑟缩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说完,侧着头轻轻拍了拍耳后,从左耳右耳分别取出一枚耳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布鲁斯知道为什么她会第一个醒了:“你早就察觉到异常了。”
“没错。”她摘下假发和王冠,再取下发套,五个手指头梳理着凌乱的短发:“我是大学戏剧社的社长,我叫……”
“这不重要。”蝙蝠侠打断道,扬起手里的剧本:“这是从哪里来的?”
“肯教授给的。”她说,“很快就是万圣晚会了,我想拿出和往常不一样的节目——你知道的,大部分的演出都是莎士比亚、王尔德、萧伯纳什么的,大家早就看腻了。”
蝙蝠侠在等着她接着往下说,女孩对他的沉默寡言有些不满,但还是道:“肯教授是新来的文艺学教授,风趣幽默,我们都很喜欢他。他在来哥大前去过不少国家,也收集到一些罕见的、几乎失传的剧目。我和其他几个同学被邀请去了教授的藏书室,它当时摆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可我们还是一下子就被它吸引了,当场就决定排演它。”
女孩惧怕地看了眼撕去封面的剧本:“我是社长,原本没打算出演其中的某个角色的。可饰演‘女王’的露丝在排练的第二天就出了问题,社团暂时没有能替换的人选,所以我就穿上了这件衣服。”她难受地扯着裙角,恨不得立刻、马上、现在就把裙子脱下来。
“已经有人出了事,你们却不打算停下。”布鲁斯说,眼神带着质疑。
“当时我们都以为是意外……谁会想到它这么可怕。”她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打了个冷颤:“我们这些参演的人,慢慢都做起了同一个梦……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件长得像人的黄色衣服,从一望无际的湖面升起,朝我们走来……”
“他就是黄衣之王。”布鲁斯肯定地说道。
“应该是的吧,它的外表和剧本里写的‘黄衣之王’一模一样。”她摸了摸手臂上,“我们不想演下去了,但太迟了,我们没办法停下来。还有约翰,他像入魔了般崇拜着剧本中的‘黄衣之王’,说什么也要我们把这出剧排练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翰大概就是那个念独白的学生,看他吟诵时的狂热,的确像是着了魔。
“你会帮我们吗?蝙蝠侠。”女孩殷切地握住他的手,“你说过他是你的敌人。”
布鲁斯将手抽回来,钩爪抓住窗舷:“会的。”他飞到窗框上,又交代了一句:“趁他们还没醒,毁掉你们的剧本,再也不要接触它了。”
蝙蝠车一路开回了韦恩庄园,虽然布鲁斯觉得他还有精力来研究下那几张纸,但阿尔弗雷德坚决地要他先去休息。
“蝙蝠洞打烊了。”管家驱逐着他回卧房里去。
布鲁斯不高兴地穿上睡衣,然后更不高兴地发现属于他的床位被萨特占领了。
“下去,你这只蠢羊。”他气呼呼地去推,克西拉不太想让暖烘烘的山羊离开,萨特却狗腿地舔了下布鲁斯的手背,蹦下了床。
它十分具有自我管理意识,叼起地上的牵引绳,一边“咩”一边走出了房门。
布鲁斯嫌弃地捻起一根羊毛,抖了抖被单。
好在萨特刚剃过毛,掉在床上的并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布鲁斯躺上去,颇为满意地感到了一片温暖,看来拿山羊来暖被窝还不错。
克西拉蹭过来,娴熟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刚要闭眼,鼻尖忽然嗅到一股讨厌的味道。
她拱了拱,顺着闻到了布鲁斯的双手。掰开后,果然印着一个熟悉的符号。
布鲁斯惊讶地望着自己的手心,他确定直到进房间前,手上是没有这个印记的。
他试着擦了一下,亮黄色的点和线像是刻在了皮肤上,又仿佛本就是他掌心的一部分。
克西拉掀开被子下床,在衣帽间翻了半天,找出了压箱底的羊毛大衣。
她将衣服盖在布鲁斯身上,眼里浮上一层勾魂夺魄的红光:“睡吧,布鲁斯。”
等等,你——
他坠入了梦乡。
克西拉一路摸到了蝙蝠洞,从抽屉里找到了《黄衣之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开始痛苦了,为什么谁都想到地球来搞事。
黄衣之王哈斯塔,诞生于离地球不远的昴星团之中。克西拉他爹还没打算在地球发展出伟大事业时,考虑过去昴宿星团不远的毕宿星团落脚。然后,然后就被哈斯塔大喊“滚出我的地盘了”。
她爹马上和对方打了一架,五五开,没分出胜负。那时克西拉还是只一层楼高的小章鱼,睡在她姑妈给她做的小摇篮里。她大哥年纪大一些,怂恿着另外两个哥哥跑去给她爹加油助威,哈斯塔的仆从拜亚基就趁这时把克西拉连章鱼带摇篮的偷走了。
克西拉那时的胆子很大,完全不知道自己压根打不过眼前的黄衣怪,舞者十二只触手就往他脸上抽了一顿,差点被做成章鱼刺身。
但也不知哈斯塔是不是“鱼型恋”或者某某爱好者,突然就对克西拉看上眼了,骑着他奇形怪状的拜亚基坐骑就去提亲,随即迎来了克西拉全家的毒打。
很久以后,克西拉才从曾祖母口中得知了自己和哈斯塔的一段……孽缘。
她从蝙蝠洞的瀑布入口飞出去,围着哥谭绕了一圈,在一所小公寓里发现了哈斯塔的化身。
哈斯塔特别热衷于黄色,在他统治的昴星团上,基本啥都被刷成了黄色,不能说惨不忍睹,只能说丑得出奇。
自诩有着超高审美的克西拉不想委屈自己的眼睛,欲拒还拒地回绝了曾祖母的说媒。
“我亲爱的未婚妻。”哈斯塔热情地给她开了窗,随后被一本书砸中了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上你的破剧本,滚出我的哥谭!”克西拉怒气冲冲地说,顺便往他心爱的黄衣上放了一把火:“还有,离我老婆远一点!”
哈斯塔扑灭了长袍上的绿色火焰,有些震惊的问:“老婆?”
克西拉骄傲地挺起胸脯,说:“是的,我已经有伴侣了,我们很幸福,你不要来打扰我们。”
她不知道的是,哈斯塔纠结的是“老婆”这个词。
黄衣之王来到地球后,深入学习了一下地球的文化。假如他学的知识不是盗版的,无论在哪个国家和地区,“老婆”都是用来称呼女性……的吧。
所以这才是克西拉一直不喜欢他的真正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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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得·罗维克这位老哥写的《在黄衣之王的宫殿里》,克西拉被当做新娘介绍给了哈斯塔。
总之就很修罗场哈哈哈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毕宿五是夜空中最亮的几颗星辰之一,即使是肉眼,也可以在晴朗的夜晚找到它。
而当这颗橙色的恒星上升至树梢之末时,持有黄印的信徒们就可以召唤他们所崇拜的黄衣之王。
今天是克莱恩加入这个神秘组织的第三十天,他被获准参加组织最为神秘的仪式。
身为哥谭大学心理学教授的他,是从一个学生那儿得知“黄衣之王兄弟会”的。他对这个奇怪的组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然,最感兴趣的还是他们所崇拜的那位黄衣之王。
到达聚会地点后,克莱恩为组织的首领小小惊讶了一下,因为对方居然是新来的文艺学教授肯。
参与人员都披上了黄衣,肯高举着黄印,在毕宿五运行到正确位置时低语:“华丽王冠加冕,黄色长袍披身;暗夜篝火欢宴之上,发出恐怖美丽低语。哈斯塔,你的信徒恳求你降临;哈斯塔,你的信徒将为你献上祭品!”
念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极为扭曲,像一串被机械加工过的电音,听得人极不舒服。
随着召唤仪式的进行,穿梭于树枝之间的夜风停止了,银河似乎也凝固在天幕上。除了举行仪式的九个人外,整个哥谭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在毕宿五到达树梢时消失了。
“我不记得我在人类中也有信徒。”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王者般的“神”缓缓朝他们走来,足不沾地,身上质地轻柔的黄衣微微摆动。
他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双手也不见踪影:“我的心情很不好,你们的要求最好简单点。”
信徒们大气不敢出,黄衣之王便很不耐烦道:“无故召唤哈沥湖的沉睡者,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特别还是一个刚刚失恋的沉睡者。
哈斯塔满腔都是闷气,他的性格异常执着,遇到克西拉前执着地不喜欢任何人,遇到之后就一门心思地要将对方娶回家。
他——深海星空之主,统治着浩瀚昴宿星团和毕宿星团,即使在旧日支配者中也称得上强大的存在,现在只是失恋阵线联盟中平平无奇的一员。
失恋的人往往都是很不讲理的,特别是他本就不太讲理。
在知道克西拉喜欢“人”的外表后,哈斯塔爱屋及乌,努力对地球人耐心一点,还在某次降临时随手“祝福”了一位人类艺术家。对方此后写出了一部精妙绝伦的剧本,并在首次上演时邀请他观赏。
这也是他现在都没对眼前的几个人类出手的原因。
“伟大的黄衣之王!”肯教授跪在他脚下,“我渴求无上的创造力,渴求能留下无与伦比的作品,渴求与海德格尔齐名!”
哈斯塔不知道海德格尔是谁,也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排比句,只觉得这个人类一下子许了三个愿望,未免过于贪心。
何况还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贪心。
偏偏这时又有个人跪下,乞求黄衣之王让他的前女友回心转意,让他收获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斯塔的心态炸了,他自己都没有的东西,又怎么给别人?
黄衣之下伸出了许多触手,刺入肯的脑袋,顷刻间就只剩下了一副空荡荡的皮囊。
此刻的他不是初来时的优雅君王,而是萦绕着无限恐惧的可怕魔鬼。
克莱恩为眼前的一幕震惊,他致力于发掘人心深处的恐惧情绪,一生为其着迷。这位黄衣之王便是恐惧本身,便是他追求的极致。
克莱恩的心中生出了一股狂热,但他还未来得及向黄衣之王诉说,皮肤就忽地一痛。
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其余的参与者和他一样,惊惧地看着身上的黄衣黏上自己的身体,和他们融为一体。
“来自黄衣之王的小小惩罚。”哈斯塔说,时间开始流动,毕宿五飞快地向地平线沉去——黄衣之王要离去了。
克莱恩在周围的痛呼声中朝他伸手,可他的喉咙已经被不断缩紧的黄衣勒住,发不出任何音节。
哈斯塔回到了他的小公寓,收拾了一半的屋子一地狼藉,就连可爱的章鱼抱枕十二脚朝天地掉在地板上。
在得知克西拉居然喜欢雌性后,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句是中国人的“天涯何处无芳草”,然后就是他在中国的夜晚经常听到的“阳光总在风雨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陷入了纠结,纠结得身上的触手都要开始打结了。
“呀,这不是哈斯塔嘛。”锁好的房门被人推开,身姿柔美的旗袍美人摇着扇子走进来:“你来找克西拉?”
奈亚对哈斯塔和克西拉间的缘分挺了解的,因为他曾有过被莎布追了几个星系牵红线的经历,所以十分支持好朋友哈斯塔能救他脱离苦海。
他身上的橘黄旗袍把哈斯塔吓得不轻:“你是奈亚?”
奈亚移开绸扇,现出了她那庞大臃肿且充满触手的原本样貌。
哈斯塔顿时像见了阿撒托斯睡醒了一样,表情可以说得上震撼我十亿年。
“偶尔换个形象嘛。”奈亚说,捡起那只小章鱼,捏了捏:“真可爱,这是克西拉吗?”
哈斯塔仿佛一个被当众处刑的宅男,慌忙抢过来藏进黄衣中:“你找我有事?”
“来见朋友,察觉到同类的气息,就顺便来看看。”奈亚说,“克西拉也在这里哦。”
哈斯塔露出了告白失败的悲惨表情:“我知道,她来找过我了——她说她喜欢人类女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奈亚摇扇子的手僵住了,她想起了自己女装的初衷,真诚地希望这是个假消息:“不会吧?”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莎布的纠缠。
“她亲口说的,”哈斯塔悲伤地抱着小章鱼,“仔细想想也很有道理,毕竟她两个姐姐也……你怎么了?”
奈亚迅速变成了一个男性,绸扇化作纸质折扇,旗袍也改为了长褂。
“突然又想换个形象了。”他用温润的男声说,“好心”地为哈斯塔提供着建议:“不然,我传授你一些特殊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