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夜轻之小时候?”时舒尘与水霜简站在一侧,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
水霜简咬住下唇点头,怪不得夜轻之进去这间柴房情绪低落。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叫累了,她无力的顺着门板往下滑,靠坐在门的内侧,脸上挂着两行未干的泪水。
“外来子,少爷。”水霜简重复侍卫的话:“夜轻之小时候恐怕经常被欺负。”
“所以她在这个时候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夜府’的人莫不是她杀的。”时舒尘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很快就否决了:“不对,这个时期的夜轻之也就几岁而已,以昔日‘夜府’的实力,不可能连一个几岁的孩童都斗不过。”
作为昔日第一城中的大家族,定会有实力高强者镇守,区区一个孩童构不成威胁。
水霜简走进幼时的夜轻之面前,她蹲下身,女孩头埋在怀中,极力克制的抽泣声不时传出。
年幼的孩子怎么分得清他人的恶意,她不知所措的与门板相靠,妄图在门开的刹那逃出去。
外面的逐渐暗沉,微弱的月光泛着冷意,风从小窗挂入,女孩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将自己抱的更紧了。
窸窣声响起,女孩仿佛看见了希望,她站起身期待的握着门把。
然而,什么也没有。
女孩失落的泄了力,眼中水雾升腾。
“夜轻之。”门外响起少年的声音。
女孩紧张的绷直了身子。
下一瞬,几只丑陋的灵兽从小窗丢进,听见柴房女孩的惊叫声,男孩嘲笑的厉害:“让你跟我争。我可是夜家名副其实的继承人,你算什么,敢抢我的风头。明日城主来,我就是他唯一的弟子。”
水霜简看着女孩面对逼近的灵兽,垂泫欲泣的绝望,她心口那股沉闷越发清晰。
时舒尘扶住她,眉头紧皱:“城主,弟子,白城的怪异是从城主来‘夜府’后发生的吗?”
水霜简唇色苍白:“不清楚。”
缓过神来,几只灵兽早已被击杀,夜轻之喘着气望向满手的血污,又一次哭了。
第二日天刚亮,夜轻之被开锁声惊醒,柴房门被打开,一身穿华服,满脸严肃端正的人站在最前方,身后跟着数名侍卫。
“夜轻之,你可知罪。”男子威严的开口,夜轻之一夜浅眠,头疼的厉害,她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中年男子余光扫到地上死去的灵兽,重重地哼了一声:“竟然私杀灵兽,违反我夜家训诫。”
“不是的。”夜轻之急于争辩:“是有人把它们扔进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