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外边的流言你都听了吗?”我越来越糊涂了,伊儿却始终带着诡异的笑容道:“关于‘方可依’的流言吗?我听过了。”我怀疑她今天发高烧。
“那你还……”
“又不是说我,那是理科九班的‘方可依’,不是文科二班的‘方可伊’啊!”伊儿这次笑出了声,却一边也不失态。我长嘘一口起道:“不瞒你说,我们都以为是你。不过既然你是无辜的,我一定会帮你向冰凌他们呈请事实的。噢!对了,你那盆香水月季在我那儿放了很久了,你要是有空可以过来把它带走了吗?”
“啊?可是……我不会养啊!要是它死了怎么办?”她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我只好答应先把它放在我这儿了,但还是很谦虚的说:“要是我养不好,你可不能怪我。”她则是笑了笑说:“我的香水月季放在你那而最保险。”我也笑笑示意她放心。
下午,理科九班教室门口,我、冰凌还有阿策在那儿大闹了一番之后,把那个方可依狂损了一阵子。最后,冰凌提出了我这一辈子听过最无理的要求:“你马上把名字改了,否则后果自付。听到了吗?”对方低着头,满脸通红的问:“改名字?那要怎么改啊?”冰凌冷哼道:“我可管不了这么多,叫方块、方正、方猪、方狗随便你。”看着冰凌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和阿策早在一旁笑翻了。女孩子可怜巴巴的问:“你们到底是谁啊?我招谁惹谁了我?”阿策狂笑着说:“要怪就怪你妈帮你取的名字不适合你的为人。”
从理科九班回教室的路上,我看大冰凌眉间稍有舒展,便问他:“冰凌,你好像很紧张伊儿的事情啊!其中另有内情吧!”
“胡扯!她是我死党,我紧张她是应该的。”一向喜怒不表于色的韩冰凌竟在这一刻脸红了。
“你应该相信,当一个人可以左右你的心情,甚至你的思想时,你们之间所拥有的就决非只有‘友情’这么简单了。”我笑道。
“啊?”冰凌一惊结结巴巴的说,“谁被她左右思想了?”旁边的阿策拍着他的肩坏笑道:“当一个人坠入爱河时,地球引力可是不会负责任的哦!”说完他就拉着我先走了,冰凌站在原地,又是一句“胡扯!”
第十四章
气温在心逐渐变冷的同时也慢慢降了下来,冬也就跟着到了。今天的气温极冷,甚至比阿策第一次失恋的那一天还冷。可就是在这样冷的天气里,阿策还是把衣服脱了下来,给某人披上。结果重病三天,害得我和冰凌还得买东西去看他,真没用!
“喂!我说凯诺啊!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气温有点太没人性了啊?我冻地连路都不会走了。”早晨刚进学校,阿策一边发抖以便抱怨。我看他是给冻傻了,你跟气温讲“人性”除非你有病。
“你说这顶个屁用,天上能给你掉下个火盆来?”冰凌今天也顾不上风度了,那件黑色运动衣的拉练第一次被拉到了最顶端,将冰凌的脖子牢牢的护住。
“那个……本来……”
“嘘!阿策,看那边,要去问候一下吗?”我问。学校前边的花园旁边,许晴正在义务劳动。奇怪的是——这么冷的天,她竟然没有穿外套。
“去!当然要去问候一下了,是吗?阿策!”冰凌笑道。阿策接话说:“谁怕谁啊?”说完就先冲那边去了。冰凌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便跟在了阿策后面一起去了,感觉像成了人家马仔!
“嗨!早上好!”我们三个一起上演了“二加一”虫唱。
“哦?嗨!你们好啊!”她抬起头,对我们开心的一笑。
“这么冷的天,那个……你要show身材也用不着这样啊!”我指着许晴的衣服苦笑道。
“你说什么啊?我是刚才洒水的时候比小心把衣服弄湿了,所以才……”许晴被羞得满脸通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脸部不会再觉得冷了,只是心理上得承受一些压力才好啊!
“可是……你穿成这样不会冷吗?”我明知故问。阿策立刻迎上来道:“废话!你脱掉上衣试试冷不冷!”说完他就把衣服脱下来递给许晴道:“赶快穿上吧!”冰凌见此惊呼:“阿策!你刚才不是还说冷吗?怎么现在……”
“那是刚才,现在不了!”阿策理直气壮的说。可许晴却不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硬是不肯接受,。无奈之下阿策只好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肩上,然后拉着我们快速逃跑了。我被他拉着艰难的回过头对许晴道:“那衣服你先穿着吧!阿策教室里还有衣服的。”有才怪呢!
“可是……”
“就这么着吧!拜拜!”就这样,阿策有生以来第一次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但这境界在他离开某人不到半个小时就消失殆尽了。到了教室没多久,有个叫阿策的家伙就一直在我们后边嚷嚷着“今天怎么这么冷啊?哪位有热水,让俺暖暖身子。”之类的话。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去了足球队,拿了三件球衣让他穿上这样虽然会被误会为神经病(真的可以用“误会”这个词吗),但总归是可以包暖,小命算是丢不了了。
之后大三天阿策没有再来学校,而是在宿舍里打了整整三天的吊瓶。最可悲的是,他已经病了两天了,除了我和冰凌竟没有一个人来看他。就连他足球队里的那些崇拜者们,也因他平日里的不可一世而躲的他远远的。
昨天,也就是他生病的第一天,许晴来教室找过他。是来还衣服的,可惜阿策没有来学校。她便拖我们把衣服转交给阿策,之后就离开了。冰凌叹了口气道:“唉!阿策这病得的不值啊!”
“嗯?为什么这样说?”
“我还以为她会对阿策的身体担心而在我们面前问东问西,最后再来一阵自责。可她却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老实说,我不这么认为,因为许晴从来不愿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在那个曾经让他多次流泪的混蛋面前。
阿策的宿舍在冰凌家东侧的公寓楼的5楼A栋,是和他两为高一的学弟一起合租的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子。要我说这简直是浪费资源——三个大男生住这样的房子,那间厨房怕是自开学以来就没沾到过人气儿,就更别说在里面做饭了。我会这样说,并不是有意毁谤他们,因为我和冰凌走进厨房时,那里简直就像一个久无人烟的破庙——灰尘自然是不用说了,就连仅有的几样厨具也被东倒西歪的乱放在案板上。像是刚遭人打劫似的。
今天是阿策打吊瓶的最后一天,他都快乐歪了。这也可以理解,像他这样的人,能老老实实在家呆上三天已经算很不错了。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过了今天,我就会告别这该死的往外滴水的破瓶子,和我亲爱的足球‘足脸相亲’了。”真受不了他,这家伙怎么会把足球运动说的那么恶心?
下午放学后我和冰凌一起回家,经过阿策的宿舍时顺便上去看看他。那家伙睡的正香呢!最后一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