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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六:如果你有事不能来也没关系。请在下午四点之前打电话给我好吗?我真的不能再等了,请原谅!发信人:伊儿
短信七:今天和伊儿玩得很开心吧!发信人:冰凝
短信八:今天和冰凝玩得很开心吧!发信人:许晴
看完了这些短信,我心里真的好乱,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我也不再打算打电话给伊儿了,因为距离下午四点已经很久了。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还要怎样面对她。原来一个人在犯了错的时候并不只是有后悔一种感觉的。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我迅速接通了电话道:“喂?伊儿吗?”
“是我!”
“冰凌?”我感到很意外。
“你赶快带医院来,伊儿说想见你。在302病房,希望你不要再迟到了。”
“冰凌,我……”
“嘟、嘟、嘟、嘟……”电话独自哀鸣。
第十七章
当我赶去医院的时候,伊儿已经睡着了。冰凌坐在床边守着她。室内温和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显得异常安逸。我的到来似乎已经多余,因为当我推开302室的房门时,这幅画面便在瞬间被打破。我突然觉得“瘟神”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很恰当。我站在门口,没有再走一步。冰凌回过头看见了我,一脸疲倦的站起身向我走了过来。我以为他会将我臭骂一顿,可他却径直走出了病房。当他的肩和我的肩相互摩擦,产生了微弱的内能时,我的心却在急速降温。
“照顾好伊儿!我去帮她买碗面,她一天没吃过东西。”我也是!
“冰凌!”我叫住了他,有点结巴的说:“那个……对不起!”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去照看伊儿吧!”他说,转身离开了。我站在病房门口目送他进了电梯才重新回到房内,坐在了刚才冰凌的位置上看着伊儿——她依然睡着,所以我无法看到她那双超大号的眼睛,只有长长的睫毛向外翻卷着。她的脸色煞白,充满了病态,左手上插着针管,而有右手上的几个针孔还依稀可见。一想到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禁一阵心酸,慢慢牵起了她的右手,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伊儿吊瓶里的药水打完了,我叫来护士小姐帮她拔针,顺便量了体温——烧已经退了下来。护士小姐说伊儿今天发烧高达39。3度,情况很不好。
“但是现在烧能退下来就真的没事了吗?”我怀疑道。护士小姐笑了笑道:“放心吧!你女朋友不会有事的。情人节能在医院度过也挺浪漫的啊!呵呵……”浪漫个屁!你高烧发到40度试试爽不爽!
护士小姐走后伊儿还依然睡着,我用药棉帮她按着新的针孔,担心的望着她。可能是我太过用力,弄疼了她的手,从而使她醒了过来。
“凯诺……”她双目微睁娇嗔道。我心里一颤,握着她左手的手笨拙的往后一缩,那药棉便掉在了被子上,她的手立刻滴出了鲜血。我吓得连忙拾起药棉,打算再帮她按在伤口上。可就在我颤抖的手刚刚捡起药棉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身子一阵发暖,接着发现自己的肩膀已被占用,再然后,耳边便响起了一阵嘤嘤的哭声。这一连串动作看似协调,却无法与时间搭配恰当。正当我还在聆听着世界上最让人辛酸的交响曲时,门外一声巨响终止了一切。我猛回过头——冰凌正蹲在地上一边用颤抖的手捡着打碎的碗一边喃喃的说:“那个……这面……我再去买一碗!”说完就逃走了。我还依然愣在那里,怀里的伊儿百感交集的一声“冰凌”将我的思绪振飞回来。
“我去看看他!”我不顾病房内再三呼喊自己名字的伊儿,直冲出了302室追下了楼去(别对我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会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伊儿是我兄弟喜欢的女孩儿,而刚刚的那一幕……我为冰凌担心所以才追下去的)。
这个夜晚,隐忍和潜伏的暗流使人们隐没了自我。空气中潮湿的植物气息如此明媚真切,就似泪珠低落花瓣的瞬间,一切随风流逝而去。一片漆黑的夜空惟有几朵浮云掠过天际是才能微觉到似泪般闪烁的星光。周围已被沉没吞并,仿佛自己的呼吸跟着淡淡冷落……
当我走出医院时,冰凌正坐在路边的石椅上低着头沉默着,似乎已和这深夜融为一体。我默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刚才……”我试图解释点什么,可他却猛的站了起来道:“你怎么在这儿?笨蛋!你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在上边?”说着他就自己先冲上了楼去。这就是爱吗?
“冰凌!”我破天荒的喊了一声,他的步子便渐渐慢了下来,然后转身,冲我挤出微笑道:“什么?”我上前几步回答说:“如果我和伊儿交往了,你会祝福我们吗?”冰凌没有回答,一直凝望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接下来的那句“开玩笑的”。可我并不打算要这么说。最后他只好干笑了一下道:“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如果……如果你们真的交往了,我一定会祝福你们的。不过……呵呵……对她好点!”混蛋!扮英雄是吧!好伟大啊!我呕!你你让我失望透顶了。
“呵呵……谢谢你!真想知道把心爱的人让给别人是什么感觉。一定很不是滋味吧!”我故做轻松的所。
“啊?你说什么?”
“你很喜欢伊儿的,不是吗?”本来并肩走着的两个人都因为这一句对白而停了下来。冰凌深沉的说:“有些事不是只有‘喜欢’就可以解决的。你和伊儿……”这家伙果然在为那事担心。我于是拍拍他的肩笑道:“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女友的,刚才那说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起却真的中套儿了,我现在不得不承认低智商的人总是会在高智商的人面前显得被动。呵呵……”
“臭小子!说什么呢?”事实就是这样,当你给予陷入黑暗中的人一束光线时,即使在最初的一瞬间照得他双眼刺痛,他也会禁不住一阵狂喜。任何人都不会例外(别误会这并不叫犯贱)!
等到我们再次来到302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多了一个人——冰凌那个走到哪里都安静不下来的妹妹——这样病房里也就热多了点喜气。悲哀的是,我很不幸的被沦为了批判的对象。她在列举了“n”条男生不该迟到的理由之后,竟枉下评论道:“邱凯诺!你这个人简直比法国人还懒散!”冤枉啊!你还好意思说?今天会闹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韩冰凝!要不是嫌麻烦,我一定把责任全推到你身上,到时候只怕比会欲哭无泪。
我冲冰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对伊儿表白(冰凝这只“知了”刚去了厕所,这是绝好的机会)。他于是喃喃的开口道:“伊儿……我有事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