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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杨灵涵故意装腔作势地说,我崇拜英雄它妈个屁!只有捞钱的英雄,其它的都是狗熊!

张婉萍大笑不止,说,那到我那坐坐吧,你还没去过呢?!

杨灵涵说,不好吧?

张婉萍故意问,怎么个不好拉。

杨灵涵鬼笑道,我怕咱俩又那样。说着,用大拇指模仿了一个亲昵动作。

张婉萍红了脸,沉默了片刻,问,那我们去哪?

杨灵涵抬头望了下四周说,去城墙上走走。

张婉萍一听,就说,好啊,正好到上面凉快去。

两个人就穿过护城河公园,里头谈恋爱的一对一对的,都抱得死紧,仿佛世界末日来了一样。出了公园,沿着桥进了城门,往左一拐,便是一个墙梯口,就登了上去。站在城墙上,稍微凉快点,不过仍感到像在火炉里,眼前被路灯照得金黄的马路,活象一根火亮的炉条。只是抬头一望,素月分辉,清气下拂,心里就自然清爽了许多。

城墙上挂了许多大红灯笼,映在护城河里,一闪一闪的,定睛一定,那好似是另一个世界的情景。张婉萍指着说,你看看河里的灯,多漂亮。

杨灵涵借了禅语说,河里哪有灯。

张婉萍说,你看那不是,叫你装傻。说着就摁了杨灵涵,叫他俯下身子看。

杨灵涵抚着城墙,说,灯在墙上,在马路上,河里哪有灯,河里只有水。

张婉萍明白,杨灵涵这是故意逗她,就说,水面上的不是灯是什么啊?

杨灵涵说,什么也不是,是你的心漂到上面去了。

张婉萍不说话了,感叹了一声,说,有时候想想,一切都是幻觉,连自己的心都不是真实的,自己都会欺骗自己的!

片刻无语,张婉萍突我转身,搂了杨灵涵的脖子,盯着杨灵涵的眼问,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实的?!

杨灵涵什么也没有说,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是假。

张婉萍仿佛还在等他回答,仰着脸一动不动。杨灵涵看到,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泪花在里面波动,在月光下透亮。杨灵涵知道,从张婉萍眼睛里看来,自己肯定是模糊不清的,水中望月雾里看花般。他抬起双手,一只抚摸着她的脖子,一只弯到她面前,用食指轻轻碰上她的眼角,将她的泪水一点一点抹去。只是稍为一碰,泪就“骨碌”一下滚落了下来,那一刻,张婉萍看清了杨灵涵,她一下子把头埋进了杨灵涵的怀里。

不知抱了多久,张婉萍抬起了头,两人就一下子狂吻起来了。

张婉萍靠在在城墙上,杨灵涵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背,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舌头和张婉萍的缠在了起。张婉萍把手从杨灵涵手中抽了出来,解下了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了洁白如雪的胸腹。杨灵涵把手伸到了张婉萍的背上,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嘴却滑到了她的脖子上。

张婉萍仰着头,嘴唇在月光下,闪烁着光亮。杨灵涵的嘴滑到了她的胸口,一只手去了她的乳罩,洁白的乳房弹跳了出来,任杨灵涵抚摸着,吻着。张婉萍嘴里喘着粗气,浑身开始涌动出燎人的热。

杨灵涵变成了一个古代的戌卒。

他在张婉萍身上巡逻,在这黑夜了揣摩。他一丝不苟,左右上下,无不检阅一遍。突然,战鼓轰鸣,他的血液开始急流。血液听到了霓裳羽衣曲,闻到了秦王破阵歌,血液们开始调兵谴将,沸沸扬扬。猛然,张婉萍惊起。一只手抓着胸前的衬衫,一只手抓了杨灵涵的手,飞一般拽着下了城墙。

到了护城河畔,展转进幽静的沙场,没站定就又抱着狂咬起来。撕磨着,他想袭击她的营盘,张婉萍则扯了他的皮带,好让他放马过来。杨灵涵一下子掀翻了她的帐篷,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两个人激烈交战起来,血液化作了风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顿时间,护城河汹涌膨胀,卷起千堆浪,它们将城墙拍塌,秦砖汉瓦,随波逐流。地下兵马俑瞬间惊活,随即被灌没,挣扎。潮水渗透了大地的神经,漫过秦岭,激荡巫峰,摧枯拉朽,扫卷一切。三山五岳横斜了,昆仑为之倾倒。洪荒之中,他们混沌交错,放荡不羁。一切都消失,只有肥臀硕乳,在天地之间颠舞。去死吧,都去死吧!

事毕,坐在石凳上,杨灵涵抱着张婉萍,无语。过了会,说,刚才我还说不去你住的地方。

张婉萍温柔地说,原来你是看中这个地方了。她的话里带着甜蜜的调戏。

杨灵涵笑了笑,说,很虚伪吧?

张婉萍喃喃说道,虚伪并不可怕,真实才可怕。

杨灵涵随口问道,你要真实,还是要虚伪?

张婉萍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我什么也要不了,我要的它们不给。

杨灵涵问,你要什么?

张婉萍说,我要那个真实的我,而它们却给一个虚伪的我。

杨灵涵搂紧了张婉萍,轻声问道,它们,它们是谁?

张婉萍说,它们,呵呵,它们无所不在,如影相随,是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有些人,为了要一个真实的自己,就不要命了,可我没那个胆量,我得活下去。

杨灵涵沉默了,他感到,那个幽灵正在附近拍手,正寻觅着一条过来的路。

杨灵涵说,你为什么靠在我的怀里?

张婉萍说,因为我们是“密友”。

杨灵涵问,什么是密友?

张婉萍说,密友不是情人,也不是恋人,密友是紧密靠在一起的朋友,是那河里的灯。

杨灵涵不知所措地说,你会永远靠在我怀里吗?刚说出口,他就觉得,这问题多么幼稚可笑。

张婉萍却接了话,反问道,你又能永远搂着我吗。

杨灵涵无言以对。这时,张婉萍突然想起了杨灵涵说过的话,就说道,你说的,责任也不能太多,多余的责任没人稀罕,反倒自作多情。

杨灵涵说,是啊,没什么,都是偶然。

张婉萍说,就连我们本身也是个偶然。

杨灵涵叹了一句道,我们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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