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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吃过中饭小休片刻就为小儿阿劲到公证处办证明去了,也是阿姨陪着我,也是只“羊”( 两只羊将变成两头牛 ),偏偏星期六公证处不办公,就散步往Picardi那头的百货大楼,乘自动电梯逛了四层大楼,不过买些夏令家用常备品,痱子粉、花露水、洗发二合一、液体电蚊香之类,看到那32元一块的小icecream,我给咱们的小家买了些小茶垫,我看小厅的桌面挺新的,可能怕烫。
我非常感激并看重鼎山大哥和蓓琪嫂的支持,并请你让他们放心,任何时候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前,我事业心过强,总是往外跑,进行各种远征,阿丹老说要罢我妻职撤我的妈权,以后我好后悔。当然如今我也不可能突变为贤妻良母。我既不想系着围裙去炒那它不认识我的菜,你也别问我白书绿书在哪儿,我只要在心里调整到你比我重要得多得多就行了,多做一些像“鸟鸣”那样配合你去做我也爱做的事就行啦,你说是吗?用我的方式去爱你,深深地爱你,浓浓地爱你,永远永远。
5∶25pm,又收到你一封信,待我看来。
好哥哥,我好开心。我一天收你两封心—— 信( 笔误,心声也 ),你那么心疼我,我好欣慰。此刻我书桌上都是冯的信,冯的文,给冯的心( 信 ),替冯摘的书,你就坐在我的书桌对面。我几乎不知先回答你哪个问题接你哪个岔才好,还顺16日来信写。
PS。 我喜欢叶稚珊的文笔,上次那《 生病 》我笑了好一阵,写你的也很深情。自己没学问是写不出有学问的人的,你得承认写你不容易。啊,凤眼,是的。我老觉得你有点儿像姜妙香、俞振飞在舞台上的神情,不傻,太威严了点儿,我老拿手指头弄你笑,想看你笑。你的眉心好宽好宽,不像愁苦的人,应了福相。
难道电话里我的声音要比纸上文字更对你有吸引力吗?那我就多打几回,我说什么呢?悄悄话不能说,事务话没什么紧急要办的,只想关照千万别写得坐骨神经痛,千万别一写就是七封,我不许。
6∶45am,Sunday,20th,June,挂了电话,人还软软的( 上边一段是昨天晚饭前写的 )。二哥,我爱你,我爱听你笑,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武器”,我爱看你向我讨饶的样子。
今天早上我的房间里25度,到了大热天,外边和屋里差不多。我的屋里是不通风的,三间北屋都不通风,构造如此。你不要顾虑你的屋子小,难道我没住过小屋子吗?我想先上你那儿去,还因为两个七十、八十的人以前没表兄妹般经常在一起,经常这家住到那家去,是难以知道彼此的生活习惯细枝末节,而女人容易适应,男人适应起来就感到别扭。当我跟你生活半年以后,我再在家里服侍你,或发号施令买菜什么的,我就明白你的好恶,你说是吗?
写陈永锵文,也已给文汇,想到该报读者100多万,而陈在广东很红,在外地知名度不大。肖关鸿来我家,看中此稿,我说前边铺垫太长,因为一想到自己的那档子就披头盖脸砸了上来,要删2 / 3。他说他替我删。你如果没事儿抽我信看时,看到《 断章残句 》取出来,既然美国《 探索 》不发表,《 文汇电影时报 》想发表,我的原稿仿佛聚不拢来了,你甭当回事。70封信里找“残”也挺费劲。也许我来了再说。对,算我没说!我来了再找!!而且我本人也将陷入翻找的高潮,阿丹的东西我总要翻的,我的东西也要理的,什么衣服不全还可以买,资料不全我就没法做事了,一点儿事不做,24小时跟你淘气吗?吻你,你的小动动。
1993年6月19-20日
第二部分情书(17)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6月20日 )
哥:
想你哩!9∶15am,挂下电话发出信后,趁早晨凉快翻箱倒柜找自己的第一批嫁妆—— 先把床上用品找齐,省得买了大床,届时你又不会张罗买铺的盖的。一张补花大床单是我大姐送我和阿丹新婚的,今后我和床单都伴着你了。这种老式床单不用可着床的尺寸( 不像床罩 ),拖下来就让它拖下来好了,以后再容我为我想像不出的新床配床罩。补花床单雅而美,但铺和洗都费事,你我燕尔之期不免有人来新房,这床单很配我们读书家的身份,一床大的淡蓝色被套,很可能大过你的棉胎。不要紧的,两边用针线绗一绗就可以了。家里有,就不必事事买新的( 可我又被张阿姨叫出去买丝绸 )。两床大红喜被面只为应承佳期,一床我们自己用,套上淡蓝大被套,影影的,就不俗了。另一床被面送给你家阿姨,大老远的我不便给红包,缝被铺被还要靠她。一对枕套白色的,小女孩子在采野花拾野果,那就是我把你打扮成小姑娘了。另一对是我自己缝的,那花边花样是另一床被里被面( 你得买一床被里,尺寸你家阿姨会知道的 ),一个手工艺品信插,不麻烦的话,你喜欢的话,现在就可以挂起来,活泼而庄重,归你了。天蓝色的床单多好看,我们就像蓝天白云下的两个小孩子,不是吗?你的窗纱挺好,我的床纱也是白的,带去比较一下,备用。真要挂的话,得熨。家里想来有熨斗,你衬衫、领带是要熨的吧?十五岁时,我会熨现在不会熨了。补花床单的上方有段距离之后,又有三朵花,是准备塞在枕头下( 空白处 )而后显并头枕形,再有三朵花,不要被长度吓着,咱们之间没有朱建华。若干磁带我散放在包里,便于塞缝。小瓷壶碗只为好玩,孩子们星期六来玩,想用就用吧。那壶中有个塑料杯,扁的一头有空洞,是为撂茶叶等有渣物的,沏好后应是满的一边冲壶嘴,渣渣就不会从壶嘴溢出了。东西有了就是为用的,别怕孩子弄坏了。那玻璃钢的小碗可以进微波炉的,想来是挺结实的。照片里你有磁化杯,用不着小碗,小碗好玩,也可放吃早饭的酱菜、乳腐之类,小小巧巧的。又刚新买了一个白底子花被面,白象征我们爱情的纯洁,小花是我们的心花,果儿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这被面要配漂白被里。还有早买的龙头细布被里和小女孩被面,因包包放不下了,我自己带去。我们床上有两床被够了,另一个( 我带去的 )做夹被好了。到明年夏天天热时,不适合盖大红面的被子。磁带仅仅胡挑了些,喜欢听就听听,不喜欢放一边。今天中午没你的信,傍晚一定会来,我要午休一会儿了。亲我在里边。
你的小爱妹
1993年6月20日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6月21日 )
躺在我臂弯里的好人:
4∶45就醒了,抱着你不肯起来,我真的可以感觉到你是在我身边,这样又躺了些时候,经历了些奇迹。
果然你的信来了,明知我们刚谈过悄悄话,但我还是在等你的信,不过没有平时那样急切。我完全有信心可以收到你的信,当然上午还是没有收到,但总比以前没有等我的可爱人儿的心思好多了。我可以收到信,可以听到你的声音,贝尔先生真要比上帝还使我感激。你不这么想吗?未来派把一切归于机器,不是没有道理的。
昨天,我听你的话,除了清晨给你写信,接着誊清了《 鸟鸣 》,就在小厅里看爱伦堡的《 人·岁月·生活 》,我以前买了没有看完,现在接着看,作参考,但我不同意他的写法,一个章里写上二十多节,成为眉目不清,要查也困难,但他那种不按年序,想到就写,以一人一事为经的办法,当是可以效法的。
以后来了两个客。第一位是《 人民日报 》的李辉,他是《 萧乾传 》的作者,我的忘年交。他看见我书柜里放着你照片,便问你的近况,我骄傲地告诉他关于你我的姻缘,他大表赞同。这样在北京就有宗江夫妇和李辉夫妇及凤姐夫妇知道了,当然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奇怪,赞同,祝福。当然还有你二嫂和赵青一家,以及董乐山。
我当然希望你早来,但我坚决支持你过了阿丹的事情来,你应当告诉他,正如我将消息在清明后告诉安娜一样,让他们也为我们高兴才好。你叫我陌生的二哥,小傻瓜,怎么会陌生呢?我们不是希望这一天。我赞旧式结婚的情调,但那是可怕的,因为把自己投身于一个不相识的人的怀抱里,有希冀,也有恐惧。但我们是早已相熟了,这些书信就是我们的证据。梁实秋和韩菁清的情书公开了,但他们决不会写像我们这样的信。我不知哪来的自信,我觉得从来就是认识你的,也许是由于我对阿丹和宗江的爱。奇怪,我即使在过去,也似乎早已熟悉了你的身心。宽衣解带正是我们的涅,有什么怕羞的!但是我喜欢你的羞答答。
后来江苏人民出版社的人又来了,他是来感谢我的,因为他拿了我的牌子去约了几个人写稿,这些人都被认为难答应的,这些也说是我结的善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