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竹走到墙边一架宝贝柜子前,伸手一一拉起那些小木屉上的铜环,翻出里面的书:“你刚回来那天,他主动来说要负责照料你。小臻难得主动要求什么,我自然答应。”
梁禄从长塌上坐起来,脸色发青:“师父你……你就把徒儿的性命如此草率地……”
“你师弟的医术比你高明,把你交给他这谈何草率。”
梁禄被噎得没话,他想起自己那天醒来时枕边的熏香,当时自己还觉得那香真是好。
……原来是他。
方竹翻遍了自己的宝贝柜子,他表示无能为力。
“给你的灵心丹呢?”
“原来叫灵心丹,一日一粒太少,我今日服了七八粒,才稍微觉出点疗效……”
梁禄说着,方竹挥掌一拍他的头,愤愤道:“倒霉徒弟,就知道糟蹋你师祖留下的好东西。”
“谷里没有了?”梁禄一愣。
“师父就留下那么多,都给你了。”方竹无奈地摇头。摸了摸自己宝贝徒弟的脑袋。
当梁禄惆怅地从剑门大堂走出来时,已是黄昏。他步行回到兰园,远远看到有蓝色的身影正站在屋子门口。
走近一看,居然是韩臻。一袭弟子长袍端端立在门前,韩臻面若冰霜,低眉俯视了梁禄一眼,沉默着转身进门。梁禄在他身后,一踏进门里去,就闻到一股饭香。
和韩臻对桌吃饭,气氛僵硬而尴尬。韩臻吃了两三口就放下了筷子,冷冰冰的目光扫着梁禄拿着筷子的手。
梁禄手一僵,抬头和他对视。
“听大师兄说,二师兄爱吃柿子。”韩臻看着他,沉声说。
梁禄挤了挤嘴角:“……小时候的确……”
“有弟子送柿子过来,师兄若想尝尝,可命人去洗。”
“好好好……”梁禄冲他笑了笑,可那张冰山似地俊脸并无回应。他只好又低下头吃饭。
当晚深夜,屋里萦绕着轻轻的熏香味,梁禄白日里偷服了不少那灵心丹,为了以后更难熬的日子,他今夜是不能再吃了。
□被那冰凉玉势撑到几乎极限,寒冷的触感入骨入髓,梁禄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刻意不去在意□的感觉,渐渐被香熏撩得也就睡了。
他像被一只手强拉入梦乡,玉势长埋在身体中,冰气刺激到有孕的腹部,勾起阵阵钻心刺骨的痛楚,梁禄在棉被中痛苦地颤抖,贝齿不断打战,发出极致轻微的声响。
韩臻从床上坐起来,点燃了蜡烛,透过屏风的缝隙,能看到那像包裹着一个球的缎被在不住地哆嗦。
走到床前,掀开被角,韩臻把烛台放在梁禄床头,烛光照亮
了梁禄苍白的面孔,韩臻低着头,目光久久落在梁禄没有血色的唇上。
他伸出手,小心探入被中轻轻握住梁禄蜷在胸前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韩臻一怔,他试探着梁禄的脉象,那犹如被摧毁过的虚疲之态让韩臻蓦地松了手。
手腕啪得一声摔在床单上,梁禄还在沉睡中无法醒来。乌黑的长发散在颈间,韩臻从床上站起来,他背着手,一张习惯了冷漠的面孔陷入了茫然般无措,直直望着师兄的睡颜。
掀起他□的被子,韩臻如自己所料一般,又看到了那塞于腿间的龙头。他的手有些颤抖,顺着龙头,指尖便触到梁禄那已经冻成冰似地□。
蜡烛啪得一声熄灭。韩臻合着里衣,在梁禄身边慢慢躺下。他稍微握了握拳,等身体热了些,他沉默着把缩成一团的梁禄搂到自己身边,一手隔着里衣按住他的后心缓缓度入真气,一手绕到他身下,紧紧握住那玉龙头。
越是质量上乘的玉,传热越是迅疾。梁禄渐渐不再挣扎,他的脸贴着韩臻的胸膛,僵硬的指尖慢慢也有了温度,无意识地抓住韩臻的里衣。
韩臻天生一副火热的体质,为了练那冰寒之功,生生就将这股热气在体内压制了数年。青碧色的玉龙头在他手里渐渐变成流光溢彩的浅橘,涂抹在柱身上的药物被热度一蒸,也水汽一般浸入了那方窄小内壁。韩臻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他收回了握住龙头的手,轻轻为身旁人整理好衣衫,他便双手抱住师兄的身体,紧紧按进自己胸膛上。
屋子里只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次日清晨,梁禄从床上爬起来,照例还是一坐起来被那玉龙头咯了□的嫩肉。一睁眼就看见屏风对面韩臻已经整理好衣衫正要出门,他还是如以前一样面无表情,出门前,朗星似的眼眸往自己这边一扫,梁禄当即闭眼装睡。
昨晚倒是睡得很好,梦里像抱着个暖炉似地暖和。梁禄心里惊喜,以为他自己这么短时间就习惯了这副玉势,以后的日子或许也没他想象的那般痛苦。韩臻从外面合上竹门,梁禄便飞也似地慌着拔玉势出来,看着那青碧色的一根长物,又想起昨日师父说的那些关于韩臻的事,梁禄觉得自己身怀这种秘密,真是当不起师弟曾经那般照顾。
他叹息一声,心中遗憾与失落满满,饱含对往事的悔恨和不甘。若韩臻真想请教,梁禄倒也不是不能帮。他只是怕太多亲密,师弟总有一天会发现他的秘密。
相爱之人尚且嫌他弃他,更何况这素不相识的人。梁禄心里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还能瞒师弟多久。
谷里随着大师兄的归来而有些热闹起来,原来前几天的安静都是假象。梁禄自己泡了壶茶,坐在门前的竹凳上看着大批弟子在兰
园外排成阵列,越过层层人的头顶,能看到那立于阵前威武的蓝色身影。
剑门首席大弟子,江湖人称劈山剑章京岳,手握一把开山巨刃,是传闻中如远古大力神般的人物。梁禄在江湖中闯荡这几年,一直听闻他的消息,后来跟着严承入官门深居,才渐渐没了他的消息。
梁禄了解章京岳,他师兄天生力气大,十岁就能单掌击碎巨石,在当时引起不小的轰动;而在另一方面,梁禄也是切身领教过师兄是何等的“力大无穷”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章京岳大梁禄四岁。梁禄十三岁那年,正是在碧寒洞终日苦练的时候,大师兄刚满十八,白天下山,晚上回来偷溜进梁禄房间,向他诉说自己白日撞见的景象。
山下花楼,莺歌燕舞,大师兄人长得黑,一副庄稼汉的老实模样,同行人抱得温香软玉,他却被那漂亮姑娘嫌弃。大师兄一脸忿忿,平日里的沉稳丝毫不见踪影。
梁禄那时年纪尚小,对很多事似懂非懂,他只觉自己师兄受人欺负,抱住师兄粗壮的胳膊,梁禄说他不嫌弃师兄。
十三岁的梁禄,全身都还残留着属于孩子的稚嫩和白皙,长长的墨发披在肩颈,白色里衣包裹着柔软的身体。大师兄把他按在床上,捂着梁禄哭喊的嘴唇,在他身下像发泄似地大力耸动。
事后替梁禄洗掉身下的血和污迹,师兄凑到他颤抖的嘴唇间不断吮吸,边吮边夸师弟的身体似块美玉凉爽柔滑,比那几个娘们美到不知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