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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梦(生子)第4部分(2 / 2)

无论怎么说,章京岳都是梁禄第一次爱上的人,关于那些爱事情事,梁禄是被他引导着才开了窍。旧事难忘,梁禄便不去忘。他几乎记得和每一个爱人之间的细节,他贪爱嗜爱,重情重义,不恨,不忘记,不留恋,只回忆。

眼见着弟子们列队往兰园里走,大师兄也越过重重人影朝这个方向走过来,梁禄拍拍屁股站起,他知道自己这一身病人的装束,不太适合这种阔别九年重逢的正式场合。

“师弟,终于见到你了。”章京岳高大地站在小竹屋门前,一身铜墙铁壁似地装束,狭窄的眼睛深深望着梁禄,他伸出粗壮的手,摊开到梁禄面前。

梁禄笑了笑,伸手与他一握:“师兄。”

兰园是弟子们集体居住的地方,身后有人询问大师兄是否要继续操练,章京岳向身后一抬手,闪着精光的眼睛还盯在梁禄身上,“让大家休息一下。”

身后人也不打扰章京岳和二师兄叙旧,当年两人曾发生过的事,虽然无人胆敢提起,但时间久了,在弟子间也能慢慢传开。人都说这二师兄好男风,谷中人不堪其扰,以大师兄为最甚,师父便痛下决心,将这弟子逐出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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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碧寒洞 。。。

梁禄随大师兄在聆风涧边的凉亭坐下,四周无人,大师兄从腰间取了个金光灿灿看上去极富贵的锦囊,打开里面是满满一包桂花糖。

他用粗粗的手指捻起一颗,直接递到梁禄嘴边,亲密得就像他们小时一样。

梁禄有些尴尬地张口,含住慢慢咬了起来,半晌看师兄还盯着他,才犹豫地说了句:“味道不错。”

章京岳似是大松一口气,他皱着一双浓眉,小眼睛戏谑地看着梁禄:“师弟,你愿意领受我的好意,真是再好不过。我总担心事隔这么多年再见,你还恨我。”

梁禄摇头,清涧上的风吹过来,把他额间的头发吹起:“恨这字从何说起,梁禄从未恨过师兄。”

章京岳低下头,沉默许久:“当年是师兄胆小懦弱,负了你的情,还害得你一个人下山去了。”他说着抬起头,一双眼睛认真至极,“这些年我一直想找到你,可都没有你的消息。”

梁禄轻轻笑了声:“师兄还能惦念梁禄,梁禄就很知足了。”

章京岳不得不承认,二十五岁的梁禄比起他十六岁那年那个瘦猴样子,美了不少,也洒脱了不少。

如今的梁禄,是断然不会再抱着师兄的腿,跪在地上哭着央师兄让他把孩子生下来的。想到这,章京岳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梁禄的腹部,被白衣遮着,平平坦坦,看上去并无什么异常。

师弟曾经怀上他的孩子,只是被章京岳亲手杀死了。他至今也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亭中风大,梁禄坐在他身旁,被风吹得不知不觉抱紧了胳膊。师父说过,师弟现在身子骨很差,功力已经全然废去。或许在章京岳眼里,梁禄早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他站起身,解□上披着的外袍,上前强硬地披在梁禄身上。

“这里风大,我们去别处逛逛。”

梁禄推拒,他微笑得脸都要僵了:“想必师兄还有其他事务要忙,不如回去……”

章京岳摇头:“你离谷这么久,回来一趟,也不想看看谷里的变化?听韩师弟说,你这几日也未曾如何出过门,整日在房里待着,身体是不会好的。”

他一番侃侃而谈,让梁禄无话可说。他勉力打起精神,随章京岳在山谷中行走,从药门六馆,到后山别苑,每到一处地方,章京岳都能随口说出两人曾在这里有过的回忆,像是一起读过什么书,一起偷过厨房什么饭食,记性好得让梁禄都惊讶。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那些事他也记得,从小十多年在一起,深居在这小山谷中,每一寸土地都留着他的回忆。章京岳拉着他上了药王山的一座小山峰,站在山头,扶着那颗古老的桑树,能看到山下药王谷中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弟子在剑门练剑习武,药门家则香雾袅袅,倒给这山林添了几

分繁华的味道。

梁禄小时候很喜欢来这山头,他抬头看着这棵巨大的桑树,现在正是三月,树上隐隐开了些小花。他记起十五岁那年初夏,他疏元心法终于练到第六层,从碧寒洞走出来,他与师兄已经大半月未见,两人跑到这山顶上来,地上落了许多熟透的桑果,梁禄赤着身体躺在地上,师兄从地上捡起桑果,手指沾着那熟透的紫色汁液扩张他的身体。那天师兄激动极了,他似是压了许久的火气,都一并发泄在梁禄身上。梁禄后来求饶着想躲,师兄便恐吓他要是躲就把他光着身子从山顶上扔下去。

他自然是在开玩笑,可那时的梁禄却被吓坏了。他软软趴在桑树粗糙的树干上,被身后的师兄无休无止地插入,那日的山风就像现在这么大,梁禄感冒了,他躺在师兄的床上,一边擦鼻涕,一边继续和未尽兴的师兄行着房事。那次他们连续折腾了十多天,小梁禄从心里觉得他自己是师兄的小宝贝,是师兄最需要的人……

梁禄不想再想下去,他的手心轻轻抚摸着那棵古老的桑树,见证了他当年那段荒唐青涩的疯狂,如今再见,却已是物是人非。

章京岳留意着梁禄的表情,对方陷入回忆中的痛苦神色,让他莫名有几分惊喜。

他也回味那些岁月,师弟的温柔和稚嫩让他在此后数年的岁月里感到孤独和狂躁,他十八岁□了师弟,二十一岁逼他喝了那杀胎的药物。他不是不爱梁禄,在二十一岁之前,章京岳一直以为这个男孩会一直陪到自己结婚生子,谁能想到这家伙居然能生孩子。

章京岳现在是药王谷大弟子,身怀绝技,是武林中数得着的青年才俊。花楼的姑娘都往他身上贴,可看多了师弟的青涩美丽,见到这娇滴滴经不起折腾的姑娘,章京岳也没了兴致。

所幸,师弟又回来了。他还保留着幼时的那股骨子里的俊美,对自己没有恨意,看那神情,似乎还有几分怀念的意思。

这真是最好不过,章京岳想起自己刚回山时问师父,师弟还能不能怀胎,师父边劝他放弃偏见,边轻轻对他说不能。

“师弟,我想起一个地方我们还未去过,”章京岳从身后无声摸上梁禄的肩膀,把梁禄吓得猛然回神,一双深水似地眼眸直直看着他的手,带了点被惊吓的楚楚可怜的味道。

“碧寒洞,你幼时练功的地方,不记得了吗。”

梁禄心想,自己回了药王山,今后总要和师兄和平相处。两人借此平息嫌隙,也是很好。他慢腾腾跟着章京岳进了后山,在前方那大片墨绿的树丛中,隐隐能看到冒着白气的碧寒洞口。洞口开着,说明洞里无人。走近一步,温度便冷了一分,梁禄打了个喷嚏,刚想伸手揉鼻子,身后师兄冷不丁

点了他的穴道。

梁禄的手抬在半空中,只有一双眼睛大大睁着,腰被人从身后紧紧搂住,大师兄将他抱起来一把扛到肩上,大步走进洞里去。

碧寒洞里分内外两洞,外洞是钟乳岩石冰冷刺骨,到了内洞,就更是只剩了冰的世界。当年擎真在药王山寻到这一处冰寒洞穴,便以此为家,建立了药王谷。药王门人若想修习那疏元心法,是日日夜夜都要耗在这里。

此时洞中安静无声,长长的空道只有水滴的声音在耳边回想,章京岳进了外洞,转身按住洞口一处圆滑的凸石,洞门便轰隆隆闭合起来。

当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却在石门中,章京岳把梁禄从肩膀上放下来,洞中寒气逼人,梁禄的身体也渐渐冰凉,章京岳扶着他靠在石道的墙上,紧紧压着他的身体,抬眼看到梁禄半是惊诧半是绝望的眼神,他有些心疼地吸吮住师弟的嘴唇。

连那嘴唇也是凉凉软软,好似点心,梁禄一动不动,眼睛只能看到章京岳贴近的脸,上面的胡渣根根坚硬,刺得梁禄面颊生疼。

衣带解开,一双大手滑入,揉了揉梁禄的腰,顺着就向下摸去。

“师弟,师兄好生想你。”章京岳咬着梁禄的嘴唇说,他能感觉到梁禄惊恐的眼神,嘴下便用了几分力道,撬开那人的唇齿去吸他的舌,“你也想师兄,对不对?当年是师兄的错,现在你回来,师兄一样疼你爱你。”

“听师父说,你已经不能怀胎了。这是好事,当年就该把这病治一治,要是你没这毛病,我们岂不这几年都风流快活,何苦这么久相隔一方,只能彼此思念?”

“你说你不恨师兄,师兄是相信的。在外面躲了这么久,回来,还是因为想念我们曾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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