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没想到苍云酒量这么差。
端午到了,这是两人确认关系后度过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节日。依照习俗,天策打了一壶雄黄酒,但只抿了一口,苍云便不愿再喝。
天策取笑他雁门冰天雪地的,那里的人不都得喝点酒御寒么,你酒量这么差是怎么在那里活这么大的。
苍云也不辩驳,神情有些恹恹,说这味儿冲,不喜欢。
因为苍云的蜜色肌肤,天策无法分辨他不胜酒力或者害羞而脸颊涌起的潮红。
虽然天策觉得苍云可能根本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但这幅不太情愿的小模样也很好看。
天策有些飘飘然,直到听见突如其来的两声干呕拉回心神,发现苍云眼神迷离,嘴唇有些发白。他吓了一跳,自责怎么没发现恋人的不对劲,赶紧把人扶到床上躺下,苍云制止了他找大夫的意图,说多半昨晚贪凉受了点风,歇一歇就好了。
天策看着他逐渐平稳的睡颜,从袖口掏出拜托秀坊姑娘编织的五彩丝绦系在苍云手腕上,祈祷无灾无厄,平平安安。
自己可别是个乌鸦嘴吧?天策想给自己来一拳。
距离端午不过半月有余,天策便收到了苍云负伤的消息。
除了宅在家中蜜里调油的空闲,他们在外并不常在一起公干。这次是苍云奉命前往风啸林剿匪,一个黑壳子混在一群红衣银甲的天策将士里扎眼得很。一来地形不熟,二来苍云一个步兵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不知不觉间便掉队落了单,一群土匪虎视眈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这也没什么,在雁门时苍云没少跟马匪打交道,虽然地区不一样,但这些纠合之众的手段都差不多,可以比划两下欺负欺负平民百姓,但在苍云面前就远不够看了。
他本可以从容脱身乃至反杀,但坏就坏在端午那日久违的晕眩猛地涌了上来,胸口闷着一股恶心来势汹汹,苍云一下子招架不住,浑身脱力单膝跪倒。
一圈的土匪都被这架势吓到了,小心翼翼地观察一下苍云的反应不似作伪,马上高兴得举着刀枪棍棒呼啦一拥而上。苍云强忍不适挥盾格挡,若非同行的天策将士及时寻来,恐怕就要不甘心地交代在此处了。
天策不知道他伤势如何,火急火燎地跟同僚换了班,埋头冲回天策府。
跑到半道儿,正好撞见为苍云治疗准备回去的万花医师,大夫看向天策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连道几声“恭喜”,在天策要揪住他说个明白之前轻飘飘地一闪身,施施然地离开了。
???
天策满脑子疑问,这万花莫不是在名剑大会给踩傻了?满嘴胡说八道,庸医!
苍云被安置在天策的房间里。虽然天策在府外有自己正式的房产,但军务繁忙少不得轮班值夜,府中会给将士们安排歇息的宿舍,大家都不是傻的,早看出来这两人有一腿,现成的房间不用白不用。
天策推开房门时苍云正半倚在床上歇息,他上半身赤裸着,绷带从脖子缠到腰间,崭新的纱布沁着点点鲜血。
苍云因为失血过多嘴唇有些发白,天策心疼地看着,凑过去轻轻地一吻。
苍云瞬间警醒,利刃般的眼神在看清来人之后柔和了下来,他伸手轻轻拽了一下衣袖,天策会意,蹬掉靴子就爬上了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小心地揽过苍云倚靠在自己怀里,他不敢碰绷带,只能轻轻拂过裸露在外的皮肤:“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苍云怕痒似的扭着腰,把手拉到身下:“你检查一下呗。”
天策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苍云的求欢。苍云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吓人,实际都是皮外伤,不碍事。”说着暧昧地冲天策耳边呵了口气:“放心,我好得快,一条疤都不会留下。”
边关不太平,天策早就注意到苍云一个边塞军人身上却过分干净了,光洁的背脊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由于体质差异,就算苍云以前受过再多的伤,忍受再多的痛他也无从得知。
“……”
天策不仅对自己的撩拨毫无反应,反而更低沉了。
怎么还得自己这个伤患来安慰人呢?
先前服用了一些万花开的药,苍云现在精神多了,他转过来跨坐在天策腿上,挺起胸膛往天策脸上压:
“好相公,帮我吸吸奶嘛,好痒……”
苍云刻意掐着嗓子,磁性的嗓音糅杂着诱人的娇媚,不容拒绝地打断了天策的伤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策也很无奈,苍云重欲,他却不能不管不顾。但不到半刻钟时间里苍云就起劲地撩了三次,病人情绪要顺着来,他怕苍云不痛快伤势好得慢。
“小骚货!受伤也不安分,就这么急着想要?”
丰满的胸乳就在眼前,天策张嘴留下了一圈齿印,满意地听见头顶一声惊呼,才如苍云所愿叼住柔嫩的红果厮磨起来。
“嗯……嗯啊……舔得好舒服……啊……用力……嗯左……左边……你摸摸它……啊”
天策吸得积极,苍云喘得也很卖力,连前戏都算不上的触碰都浪得没边,听得天策面红耳热大小头一起充血。他剥开另一粒藏在绷带下红果用了巧劲按压揉捏,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手掌下的胸肌不如以前柔软。
天策揉开手下隐约的硬块,饱满的胸肉挤在指缝间,只有苍云知道自己满足的呻吟里夹着着痛苦,痛又变成了爽,快乐与痛苦的交织和转化激得苍云头皮发麻。天策用力一吸,苍云这段时间萦绕在身的不爽利终于得到释放,眼角都溢出了餍足的泪珠。
而天策已经蒙了,开始尝到甜味他不以为意,因为一直如此。直到口腔中灌入了大股甘甜的液体,天策下意识咽了下去:他知道苍云水多,但这……是不是太多了?
天策看了一眼黏糊糊的右手:上面沾满了乳白色的液体。鼻尖萦绕着甜甜的奶香味,抽动鼻翼用力吸了一口气,天策眼睛都瞪圆了。
苍云从快感中缓过神来,伏在张口结舌的天策耳边轻声道:
“你要——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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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霜靠在围场边的树荫下看天策府的将士们挥汗如雨地操练。
从军人到军属的转变让薛霜感觉很新奇,他现在快三个月了,之前的凶险经历让大家都感到后怕,为了防止意外,现在已经不再让薛霜执行战斗任务,怕沉重的刀盾闪了腰,例行训练也免除。不用早起操练的日子起初有些不习惯,但确实非常舒服,甚至让薛霜提前进入冬眠的状态,整个人懒洋洋的。
秦逸下了操,一头拱到薛霜身边,像个求抚摸的大狗子,光明正大的秀恩爱闪瞎了一群单身狗的同僚,发出酸溜溜的嘘声。
秦逸可不管他们的挤兑,全身上下蒸腾着汗气挤在薛霜身边,怕热的苍云微微蹙眉,但仍默许天策的亲近,捞起汗巾的气势不像给天策擦汗,倒像是在刷锅。
“阿霜,阿霜。”
“嗯?”
秦逸一脸得意:“你看到了吗?”他指的是方才演武场上的切磋较量,“小兔崽子还想让我出糗,嘿嘿,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哦……”薛霜观摩了全过程,一群年轻气盛的大小伙热火朝天地比试,还想用车轮战欺负他的人?薛霜蠢蠢欲动,发现秦逸游刃有余,便不打扰他们的兴致。
“他们干什么要你出丑?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不用,不用。”秦逸连连摆手,“他们就是,嘿嘿,嫉妒”,见薛霜不解,有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嗓门也小了,“嫉妒我,有媳妇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霜了然:“那我可给你长了面子。”
“唔……”秦逸支吾着应了,“我没给你丢面子吧?我还要多训练,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好你和孩子。”
这是想讨赏呢,薛霜吧唧一口亲了上去,一嘴的咸味。
说到能打,倒是薛霜略胜一筹。
“那就有劳相公保护我了。”
其他人都识相地离得远远的,两人亲热了一番,远处一群刚洗刷完的马儿走走停停,看样子是要回马厩。
远远地往这边打招呼的是羽猎营的同僚,秦逸与他不算熟,心里有点纳闷怎么这人突然热情起来了正准备回应,薛霜先一步笑着朝那人招了招手。
???敢情不是和我打招呼啊!
秦逸心里震惊又委屈,他的媳妇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去拈花惹草了!还跟别的策眉来眼去!
得到回应的天策满意地离开了,吆喝着把离群的马儿驱赶回队伍。苍云没有见过万马奔腾的壮观景象,但看看这些四条腿的大个子井然有序的场面也颇有兴味。
秦逸等得脸都要垮了,也没等到苍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霜对着野·男·人重音含情脉脉恋恋不舍——哦,他有我好看?秦逸忿忿地搓了把给擦得发红的脸皮,前所未有地燃起比美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