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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西子娇娘(1 / 2)

('\t\t\t孟管家-----不,孟掌柜的进来了,亲自来给袁瑜蓉回一件事:“东家,来了个同行,点名要见东家。”

袁瑜蓉怔了怔:“哪个同行?”

“城里宋记酒楼。”

宋宪博!

袁瑜蓉皱眉道:“他来做什么?又是撂话?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

孟掌柜的没法接口,自己这位东家和别的东家是很不一样的,首先,是个女人,其次,要是换成别的东家,必定是昂首阔步去迎战,这才显得不惧,又有气度!可这位说的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见还是不想见?

孟掌柜的道:“要不小人去打发了他?”

“不用!”袁瑜蓉板着脸道:“你跟着我。”

说着往外走,孟掌柜的当然要跟着,男女授受不亲,自己的东家当然不能和姓宋的单独见面。

领到了一间雅间门口,打开竹子做的门,宋宪博果然就在里面,抬头一看,进来的是袁瑜蓉,不由得怔愣住,失声喊了一声:“蓉儿……”站了起来。

袁瑜蓉走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宪博脸上已经现出惊喜:“怎么会是你……”

袁瑜蓉板着脸看着他正色道:“不错,这个酒楼就是我开的,宋老板,又跟你成了同行实在是抱歉,不过我有几句话说。”

宋宪博看她面色不善,但是也依然的面色不改,还是带着喜色:“蓉儿,你……请说。”

“既然成了同行,说不准会见面,不管是在哪里见面,请宋老板都勿要再叫什么蓉儿不蓉儿,其他任何的称呼,你我之间都不合适,除了曲七奶奶,不要再有别的称呼。还有,宋老板,你父亲和家父是上下级关系,我父亲乃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部下连官带兵多之又多,若是个个都以宋老板这样不见外的态度来纠缠,想想都觉着可笑,所以宋老板,请收起你可笑的想法,正经的去做你的生意,套一句你们爱说的话,生意场上见真章!别的事情,本身就没有一点关系!”

对于这样的人,实在是已经将袁瑜蓉的耐心和同情消磨的干干净净,挤垮了茶铺子,寻到松江府堵她,这些都可以原谅,但是廖淑琴那件事,实在是不能原谅!

袁瑜蓉看宋宪博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退,有点受伤的看着她,一点没有心软,这件事本身就怪自己最开始没说清楚!

因此,宋宪博刚说了一声:“我只是来……”

就被她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宋老板请吧!今后咱们是生意上面的对手,若是想进一步成为仇人,也快要达到了!”

她转身:“给我送客!”

孟掌柜的马上上来,对宋宪博没什么客气,做了个请走人的姿势:“宋老板请!”

宋宪博这一次来,其实是因为过年的时候,领着弟弟回老家了,回来之后听说这里开了间馆子,还是曲瀚文兄弟开的,于是就过来看看情况。那时候,同行之间互相去打探很正常,也没有什么同行误入、面阻莫怪一说。都比较有风度气度,虽然见面阴阳怪气的说两句是难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谁想到碰到袁瑜蓉,毫不客气的当面一番话,叫他彻底的灰了心了。

曲瀚文坐在船头,正在往应天走。

应天,也就是南京,在明朝初期曾是国都,明成祖的时候,迁都北京,而应天就成了陪都。

自古金陵就是富贵温柔地、销魂蚀骨乡,应天这座城,脂粉味太浓,文人墨客怡情抒怀倒是好地方。

曲瀚文找的这条船,就是江南常见的一种乌篷船,江南人出行也是很浪漫很会享受的,因而船也是非常的舒服,与袁瑜蓉上一次生气跑到宣城所坐的船相同,前舱、中舱、后舱共三个舱。

曲瀚文和小道住在中舱,胡茂元和他的两个亲随在后舱住,这一次他带了赵二。

前面一片白水茫茫,两岸的柳树已经还是生出绿色的丝绦,远处的官道上,不断的车马行走。

曲瀚文出神的想着,走的时候,蓉妹妹的那一次欲言又止。为什么呢?舍不得自己走是肯定的,可是怎么突然的生出这样的儿女情长来?蓉妹妹从来不粘人的,而且很通情达理……

转而又想,自己和她成亲后,长时间的分离好像只有两次,一次是自己领瀚旭去四川进茶叶,一次就是她离家出走……

上一次和瀚旭去四川,她并没有这样,难道是真的有了孩子,心软了,可为什么变得粘人了?

正想得出神,一个人在身旁的叫声终于将他惊醒,转头一看,胡茂元站在身旁,奇怪的看着自己:“曲二爷在想什么,叫了你好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赶紧定下神,笑道:“想咱们这一次去能遇上什么事……”

胡茂元马上就误会了,道:“放心吧,官场上的事情,绝不会牵涉上你。”

他有这个误会也是当然,以前收上来的丝绸等物,从上官到小吏,层层盘剥,每个人都有一份好处,而自己上任,就把这个捞钱的好机会给剥夺了。叫曲瀚文帮自己处理,那么,很多人自然会怀疑曲瀚文在中间是给了好处,而且能得到更大的好处,自己大小是个现管,没人敢怎么样,就恐日后找曲瀚文的麻烦。

曲瀚文已经站起来,请他坐下,自己才坐下,笑着道:“胡大人想的,确实是有那么一层顾虑。”他确实不希望胡粮道走了之后,自己被人秋后算账。正好胡粮道说到了这里,那就要他一句明话也好。

“不需顾虑这一层,我在上任之前,就已经给这边的上官的行文中说了,收上来的东西,我找人核价换成银子,上官已经答应。”他笑着道。

曲瀚文恍然的点头。这样的话,胡茂元上任之初的条件就是这个,那么这边官场上的人,自然会认为,胡茂元要么是真的一心为了前方的粮草军需,要么就是他从北边带来的人做这件事,无论如何牵连不上自己。

曲瀚文点头:“大人想的周到。”

“你只管给我看丝绸的好坏就行,莫要叫这些人拿着不值钱的棉布当丝绵蒙蔽我!”胡茂元道。

“他们真敢?”

“有什么不敢?这些人也不是没干过……何况,我初来乍到,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就算是真的上了当,收下了,那么他们可以不认账,吃哑巴亏的反而是我!”胡茂元摇着头:“很多粮道在这上面吃了亏,有时候就算是开始有那真心报国的心,被这样一坑,也拖下了水。”

曲瀚文摇头,官场上的道道太多,他是不明白,不过他明白,不能同流合污的官员,总是做不长久。想到了这里,又替着这个胡茂元担心起来。不过人家是一心为了前方的将士,说起来还有自己的岳丈,舅子在那边,他也不能劝他和这边的官员同流合污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后面出来了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一个船娘打扮的女子盈盈婷婷的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碟菜,摆在了甲板的桌上,抬头对两人嫣然一笑,又去舱里了。

似乎在船上还有点走不惯,走的摇摇摆摆,腰肢扭得好像水蛇一样。

看到了女人,胡茂元就收起那谈公事的脸色,露出只有男人才懂得,含着深意的诡笑:“曲二爷倒是会享受……”

曲瀚文笑着道:“大人莫要叫我曲二爷了,这样生分太多,叫我老七就行。”

“哦,原来曲……你排行老七?”胡茂元笑着道:“这倒巧了,我在家乡的族辈中,也是行七。也好,我叫你老七,你就叫我岭兄吧,我字岭。”

“那怎么行,总是尊卑有别。”

胡茂元笑着道:“要说尊卑,我在军中的时候,袁二将军是我的顶头上司,可是喝酒的时候,袁二将军也喊我一声岭兄。你随袁二将军喊,却是合情合理。”

这样一说,曲瀚文再要是客气就见外了,便笑着点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胡茂元笑着问道:“听你的言谈,看你的举止,却也不像是商贾世家,难道以前的家里长辈,没有个出仕做官的?”

曲瀚文摇摇头:“没有,只是家规甚严,我们曲家子弟,从小要读书的。”他没说弟弟在京中的事,没必要。

胡茂元一听恍然的点头:“那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边的船娘又出来了,放了一盆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菜,一股香味飘了过来,一双媚眼也飘了过来,一瞥即收回,转身又进去了。

胡茂元被眼神勾搭的魂魄也跟着走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消失在前舱的倩影,有点神魂颠倒的样子。

曲瀚文笑着低声问:“这个怎么样?岭兄?”

“江南美女,果然是一流的品貌……”胡茂元呆呆的说了句。

曲瀚文便笑着道:“晚上叫过去吧,岭兄也领教一下江南水地的温柔乡。”

胡茂元这才似乎是听见了,赶紧转过来,微微红了脸道:“这怎么可以……”

“岭兄!你还没明白呢!这个并不是我的禁脔,本来就是……”曲瀚文想了先个,怎么找个文雅一点的词,笑着进一步解释:“我们这儿有个叫法,西子娇娘……”

胡茂元恍然明白了:“西湖水滑多娇娘!”

“不错不错!虽然诗里是的姑苏地的船娘,但是南直隶不分家,船娘水上到处走啊!”

胡茂元笑着道:“哦,原来如此……只是,你上船的时候,我听她叫你七爷,看和你很熟的样子,还以为是你的……哈哈。”

曲瀚文就摆出一副只有你知我知的样子诡秘的笑道:“原本也是,不过,哈哈哈,岭兄现在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胡茂元点着头:“知道了……这船找的真不错。”

曲瀚文就笑着,正好那边的船娘将最后一道菜端了上来,摆上酒壶和酒盅,朝这边娇声叫:“两位爷,过来吃饭吧?”

两人便笑着过去坐下。

船行驶在江中,旁边闻得酒飘着浓重的香味,太阳高空挂着,倒也不还觉着很冷。

两人坐下,先对饮了一杯酒御寒,胡茂元此时已经放了心,知道词船娘今晚上就归自己了,便笑着对她道:“你也过来坐下陪着喝两杯。”

那船娘犹豫一下,却不敢坐,看了一眼曲瀚文。

曲瀚文笑着道:“叫你坐,你就坐下,胡老爷的话还不听吗?这一路上,胡老爷可就你是衣食父母了。”

那船娘明白了,便抿着嘴笑着坐下了,不过还是不敢坐实,微微侧着身子,给胡茂元倒上杯酒:“老爷。”叫了一声,送到了胡茂元的嘴边。

胡茂元也不接,就这她的手直接喝了,趁机仔细的看了看那双青葱玉手,笑着问:“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立春,老爷。”立春含羞道,再给他斟了一杯酒,美人倒得酒,胡茂元杯到就干,一会儿,就有点晕陶陶的,摸手摸脚的不老实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看着含笑不语,吃着自己的菜。

没错,这个就是立春,被曲瀚文弄到船上,做了一名西子娇娘。

曲瀚文实在不是什么善人,这样对待她,也是因为立春长得漂亮,这方面有用,他做生意来来往往的,总避免不了要巴结谁,立春就派上了用场。

立春到了这一步,要想活着,只能听他的。

而且他也不担心,立春给胡茂元吹枕头风。男人在这一方面,并不是每一个都会色迷了心窍,听女人的挑拨。这一点曲瀚文很清楚。

胡茂元一看就是个头脑清楚的人,他当然能分得清楚,谁重要谁不重要,立春只不过是一个船妓,他堂堂一个朝廷官员,怎么可能会听一个船妓的话,任由她摆布?再说,一边是能帮助自己的人,一边是船妓,就算不是胡茂元,别的任何人都会明白怎么处理。

可能哄哄她倒是有的。

这就是俗称的逢场作戏。

胡茂元叫他找船,他想到的就是胡茂元可能是想找好一点的船和船妓,这方面他的下人可能是真的不熟,另外也可能是害怕自己的人找了,走漏风声叫胡夫人知道。

他是这样猜的,曲瀚侠一听,也是想到了这个方面。不过曲瀚文还是谨慎了一些,上船的时候,并没有把话先说开,万一猜错了,岂不是自讨没趣?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是猜的没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宣城,城内的府里。

曲二老爷的难事被曲瀚文摆平了,着实老实了一阵,这段时间对曲二太太也关心有加,就是希望,曲二太太能说动曲瀚文,允许自己过去和他们一起住,或者他们回来住。

曲二太太躺在床上养了十几天的病,这些天刚刚好了一点。

不生事那就不叫曲二太太,躺在床上这几天,几个妾叫她使唤的比她还累,天天站在床前,端水试药,侍奉起居。

曲二老爷的两个小儿子,一个取名叫瀚莞,一个取名叫瀚乾。他们的母亲,分别是四姨娘和五姨娘。青儿、兰儿是刘姨娘、七姨娘。

前面几个大姨娘已经死的死,没的没,最大的就是四姨娘了,四姨娘平常还是很谨慎的,自从被曲瀚文的人打了一顿之后,更是低眉顺目,保持着低调。

曲二太太是早有收拾四姨娘和五姨娘的心,不过一直没找到这两个姨娘的短处,那时候曲二老爷对她还只是表面上过的去,她还不敢不问理由就下狠手。

这一次是好机会。曲二老爷如今只能听她的,而她怎么能不趁着好机会把两个姨娘弄倒!至于留下两个小孩儿,到时候没了娘,想怎么收拾还不是轻松至极,随自己的摆布?

这一天躺在床上,眼皮翻来翻去,没有看到四姨娘,便问一旁的兰儿:“四姨娘呢?”

兰儿赶紧回道:“小十五爷病了,四姨娘回去照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二太太看五姨娘在一边及其不安,眼睛直往外瞟,外面站着的是她的一个丫鬟,看来是示意去给四姨娘报信。她心里哼了一声。五姨娘年青,也没有四姨娘有心机,这几天趁着曲二太太生病,又把曲二老爷拉过去她那里宿了两天。曲二太太虽然躺在床上,但是什么事都知道。

曲二太太在没有问什么,闭上了眼睛呆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就看到那个小丫鬟已经偷偷的溜了。

过了一会儿,四姨娘就有些慌张的过来了,悄悄的进门,侍立在门口,过了一会儿才抬眼看曲二太太,却正好碰到曲二太太凌厉的眼神,看来是过不过去,只能赶紧的陪笑着轻声道:“十五爷也伤了风……”

曲二太太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这会儿便冷声道:“怎么回事?!我这才生病,你们就把十五爷带病了?!”

语气倒是不很厉害,但是还是把四姨娘吓得不行,赶紧道:“昨天老爷想见见,领出去上房一趟,在没出去,晚上就有点伤风……”

“这么说不怪你?”曲二太太冷冷的打断道。

四姨娘吓得再不敢辩白,低着头一声不敢出。

曲二太太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去照顾十五爷吧!要是有个好歹,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四姨娘怯声答应,慌张的福了个身赶紧的出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曲二太太心里再次的冷哼,斜着眼睛看床边站的五姨娘,五姨娘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她。

张妈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五姨娘赶紧的迎上去接过来,还客气了一句:“张妈妈歇歇去吧,这里我来伺候。”

张妈妈呐呐的答应一声,不过没敢出去,在门口站着候叫,五姨娘端着托盘放在桌上,托盘上一个瓷圆盅,一只瓷碗,一只瓷勺。五姨娘将燕窝粥舀出来,这边的青儿和兰儿已经把曲二太太给扶起来了。

五姨娘亲手给曲二太太喂的吃了,曲二太太似乎很满意,点点头,道:“你们都去歇会儿吧,累了也几天了。”

五姨娘赶紧的道:“奴婢都不累。”

“去歇会儿吧。”曲二太太格外的和蔼:“我想再睡会儿,你们也不用都守着,张妈妈在这里就行了。”

姨娘们这才确定,曲二太太是真的叫她们走,于是当然也不敢强留,全都答应着出去了。

曲二太太看她们都出去,便把张妈妈交到跟前,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张妈妈有些错愕,还以为……

遂点头赶紧去办了。

……

从宣城到应天,水路最多就是一天的时间就能到了,但是为了叫行程舒服些,曲瀚文特意的吩咐,叫船走得慢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船夫是两个黝黑的年轻人,家里曾经是养蚕的农户,跟曲家也是佃租关系。亲兄弟两个,老大叫陈品,老二叫陈忠。因为在乡里和恶霸起了冲突,被害的家当全无,兄弟俩只能当了最后的一点家当,买了条船做起了船夫的生意。

没有个手艺出众的船娘在船上做饭,就很影响游船生意,但是兄弟俩虽然穷,却不肯叫自己的浑家出来抛头露面。做饭倒是无所谓,但是因为有很多船娘还兼做别的,出来了总是会被人误会调笑,兄弟俩倒是有这个志气坚决不肯。因此生意一直不好,经常的停靠在岸边。兄弟俩也急的不行,却毫无办法。

曲瀚文在找袁瑜蓉的时候,凑巧碰到了,有心拉他们一把,就和他们定下,只要从宣城出去走水路,就用他们的船。兄弟俩当然感激不尽。

这一次曲瀚文起了心要把立春弄进娼门,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兄弟两个的船,正好也能叫他们盯着立春,别跑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兄弟俩都年轻,立春样貌出众,别把两人勾引了,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派了小石特意的先来试探了一番,兄弟俩家中适逢大变,正困难的时候,遇上曲七爷肯帮忙,已经很感激了。而且两人都是一样的木讷本分,不肯叫自己的浑家出来,从这点也能看出来,不是肯胡搞的人,又受着曲瀚文的恩惠,也不肯忘恩负义。小石试探一番,回禀了曲瀚文,曲瀚文就放心将立春放在了他们的船上。说好了,自己只要不用船,他们就接待别的客人,自己要是用船,提前几天通知他们,好将时间空出来。

兄弟俩确实也不错,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出任何事情,立春老老实实的在船上,他们的船如今有了个娇媚的船娘,还是西子船娘,生意一下子好了很多,两人更是感激曲瀚文。

曲瀚文坐在船头的椅子上,迎着还很冷的风,虽然吹得身上冰凉,但是却叫他脑子很清醒,他在想这一次出门的事。

既然是跟粮道出来,少不得会和官府的人打交道,他是很希望能结交几个官府的人的,但是又不想陷得太深,因为官府的人,今天也许风光无比,没准明天就因为个什么事全家抄斩了!他当然不能把祸根埋下。这就考验人的智慧呀!

小道和陈忠走了过来,小道站到了一边,陈忠弯着腰在他旁边轻声的问:“七爷?您找我?”

曲瀚文点点头,笑着问道:“怎么样?立春这段时间老实吗?”

陈忠顿了顿,才道:“还算老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笑了:“这么说就是不老实了?怎么了?”

“前几天,有个客人去宁波,走了一路,到了宁波非要给她赎身……”

曲瀚文已经明白了,道:“你们怎么说的?”

“不卖。”陈忠人老实,说话也简练。

“那个人是什么人?生意人还是官场上的人?”

“是衙门一个办差的,自称自己是县城衙门的师爷。”

“师爷?”师爷这个称呼比较的广泛,刑名、钱粮师爷也叫师爷,文书师爷也可以称师爷,但是两者就是天壤之别。

一个七品的正印县官,手下有两大师爷,刑名师爷和钱粮师爷。刑名师爷,就是帮着县太爷断案的,而钱粮师爷,就是帮着县太爷管着一县的钱粮。这两位师爷,在明朝的时候,很多都是世袭的。

很多人以为,只有高官才世袭,比方说王位、爵位。怎么也得一、二品官儿才划得来世袭啊,其实这是错误的。明朝的时候,分封了很多世袭的官位,而各个地方的钱粮师爷,或者是钱粮师爷手下的户部文书,大部分是世袭的。这两个职位,就是管一县百姓的户籍,还有按照户籍征收粮食。这个地方,百姓谁家有多少山头多少地,都在什么地方,情况各种复杂,只有他们最清楚,凭着这个,父传子,子传孙,世世代代也是官身,子子孙孙总有口饭吃。

虽然还没品级。

那个要给立春赎身的,要是钱粮师爷或者是刑名师爷,那就和县太爷差不多,不易得罪。但要是一般的文书师爷,在衙门抄抄写写的,那就没什么要紧,得罪就得罪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想了想,道:“等这一趟回去了,我叫小石来找你,你和他去衙门看看,是哪个师爷给指指。”

陈忠答应一声:“是。”

曲瀚文便道:“这还叫老实?打过没?”

陈忠楞了,嗫嚅了一下。

小道就赶紧道:“不是说过,不老实就要打吗?!”

陈忠脸上有些为难的样子,曲瀚文挥挥手:“算了,以前没干过这个,下不去手,我也不为难你们。”

“谢谢七爷。”陈忠感激的道。

曲瀚文点点头,转头对小道:“记着这顿打,回去了补上!”

小道答应一声:“是!”

身后传来动静,曲瀚文回身,看到胡茂元满面红光、精神抖擞的出来了。曲瀚文立刻站起来,开了句玩笑:“春宵缱绻,岭兄何必起来这么早?”

胡茂元红着脸摇手:“取笑取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过来两人互相让着坐下了。

小道和陈忠退下,胡茂元的那个下人上前伺候去了,小道就跟着陈忠一直到了后梢,左右没人,离前面也远,不怕人听见,这才问道:“陈老二,你该不是看中那个娘们了吧?舍不得动手?惜香怜玉起来?”

陈忠一下子就急了,脸涨得通红,好像是要吵架的样子嚷嚷道:“我才没有!要是我生了那个心,叫我……”

“算了算了!”小道皱眉道:“那是为什么?”

“我是……看她一个女人,我确实下不去手!”

小道马上警告道:“你可别被她的样子给唬了!那个女人狠着呢!不然七爷也不会这样对她一个女人!”

“到底是为什么?”陈忠又低声问道,其实他们兄弟也很好奇,七爷在他们心目中,并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何以这样对待一个弱质纤纤的女流?

“弑主……算了,你别问了,总之这个女人最会做作,装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内心狠毒的很!我们在府里都没看出来……你可一定记着我的话,盯紧了她,她说什么也别信!”

陈忠被他的那句‘弑主’,吓得黝黑的脸上大惊失色的样子,半天才点头:“放心吧,小道哥,我才不会理她咧……”

小道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宣城城内曲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天晚上,几道诡异的人影在廊道和院落中穿梭,一会儿又都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一道长长的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曲二老爷这些天本来就没好气,如今一早就被这样凄厉的喊声吵醒,更是又惊又吓又气又急,气急败坏的穿衣裳,丫鬟已经跑进来喊:“五姨娘那边……那边出事了!”

“什么事?出什么事了?!”曲二老爷吓得脸发白,穿衣裳的手都在哆嗦,盘扣半天都系不上,青儿赶忙的过来伺候他。

“是……是……”丫鬟却紧张的半天都说不出来。

青儿不知道为什么,也紧张的半天没扣上,曲二老爷心急火燎的,一怒推开她:“笨手笨脚的!躲开!”

冲着丫鬟又骂了一句:“话都说不清楚,要你有什么用?滚!”

丫鬟吓得‘噗通’跪倒了,曲二老爷冲了出去,奔到五姨娘这边的院子,看到围了一院子的人,还以为出了人命了,吓得心‘砰砰砰’的乱跳,手脚发软。

看到他进来,下人们赶紧的站到一旁,曲二老爷哆嗦着进了屋子,然后就发现,根本不是出了什么人命了。

曲二太太面皮绷得紧紧的坐在上首,两个人跪在她的面前,一个是五姨娘,一个是……看着像是个管家样子,两人全都衣衫不整,五姨娘披头散发的,那个管家甚至还赤着上身。两人都被两个下人扭着胳膊,五姨娘还在扭动挣扎,那个管家却一动不动。

曲二老爷站在门口刚张嘴,话还没出口,曲二太太看到他已经道:“老爷来的正好!这对奸|夫***,老爷处置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二老爷过去上首的椅子准备坐下,坐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五姨娘,就吓得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哎呦,我的娘呀……”突然捂着心的位置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众人惊叫,曲二太太惊叫的声音最大!狂喊着:“老爷!老爷!”

两个下人冲上来赶紧扶住,把曲二老爷扶着坐在椅子上。

曲二老爷并没有昏厥,眼睛半睁半闭着。地上跪的五姨娘,模样确实也有点骇人,嘴巴下巴全是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牛眼一样,整个脸的样子,就和被宰了的牛头差不多!

难怪把曲二老爷吓得犯病!

众人一团乱的上来,拥着曲二老爷,胡管家立刻伸出手去在人中上按着,曲二太太就是尖叫:“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曲二老爷就是一下子被吓得痰哽住了,被胡管家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一口痰出来,终于缓过来了气。

胡管家一看醒过来了,大大的松了口气,急忙喊:“把老爷抬进去。”

下人又七手八脚的把曲二老爷抬进屋里,在床上躺着,曲二老爷哼哼着,问:“怎么回事?”

胡管家刚说了一句:“老爷,您先歇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二太太已经从后面冲上来,她看到曲二老爷没事了,于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尖声道:“老爷!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这情景还不清楚?五姨娘偷人!胆大到了什么程度,竟然把人叫到自己的屋里鬼混!老爷,这样的人不赶紧处置了,丢的是谁的人?!”

曲二老爷吭吭了半天才说出来:“我是问……五姨娘的嘴……嘴是怎么回事?!”

曲二太太声调奇高,谁也压不住:“被发现了,她就要咬舌自尽!”

“咬舌……”

“咬了半截下来,不过没死成!”

曲二老爷浑身哆嗦着,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盯着曲二太太!

这件事怎么回事还不清楚?他也不是真傻!曲二太太什么人?必定是看自己现在自身难保,趁机就要铲除这两个姨娘!什么咬舌自尽,必定是怕说出她陷害的话来,这才叫人把她的舌头剪了……

狠毒,毒如蛇蝎!

“老爷!这样的人决不能留着!咱们府里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胆大到了如此地步,根本就没把老爷和我放在眼里!刚刚我听到消息过来,一进门,小娼妇竟然想把我撞死!心如蛇蝎!”

曲二太太声音尖利,一句接一句的没完没了,胡管家一看曲二老爷又有点不好,又在翻白眼,实在不能不说,只能大着胆子打断了曲二太太的话:“太太……老爷还是不好……”

曲二太太这时才发现,倒是没生气胡管家打断她的话,还似乎现在才发现曲二老爷的样子,又着急的叫:“哎呦!这怎么办,怎么又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转身去骂丫鬟:“一个个是死人呐!赶紧端些水来!去找大夫没有?!”

曲二老爷耳边全是她尖利的声音,就好像是拿把刀子不停的在他的骨头上来回的剔着,他浑身哆嗦,指着曲二太太的手也在一直的抖着,抖得好像害了羊癫疯,想说什么,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她哆嗦。翻白眼翻了一会儿,终于又昏厥了过去,但是眼睛却依然半睁半闭,怪吓人的。别人也不觉着他是完全的不省人事了。

“老爷!你没事吧……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把老爷气成什么样了!老爷,小娼妇就交个我处置,您赶紧歇歇……胡管家!找藤椅把老爷抬到我的屋里去!”曲二太太埋怨着:“这乌烟瘴气的屋子怎么能给抬到这里来?!”

胡管家实在是强忍着,那时候着急,哪里能顾得上抬到哪里?再看曲二老爷的样子,像是中风,这会儿就没敢在说话,别到时候真的中了风,自己有什么自作主张的被曲二太太赖上!示意下人赶紧去找藤椅。

一会儿,藤椅来了,四个下人将曲二老爷抬到了藤椅上,然后抬了出去,曲二太太跟在后面,声音很大的道:“老爷放心,我一定处置了这件事!”

胡管家看曲二老爷的手一直伸着,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转身叫一个小子:“赶紧去把十六爷抱来!”

那个小子犹豫一下:“那别人呢?”

“哎呦,现在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先把十六爷护住是正经!”

那个小子就飞跑了去了。

这边曲二老爷的手终于也瘫软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抬回了上房,几个人一通忙乱,胡管家叫人给曲二老爷掐着人中和手上的劳宫穴,这边自己赶紧的跑出来,找个小子道:“快去城外给几位爷送个信!就说老爷可能……可能是中风了!”

他指使的是个小管家,有点心眼,凑上来低声问:“太太那边要是知道了……”

胡管家闻言一怔,太太今天明显是要收拾掉五姨娘,要是自己命人去把七爷叫来了,坏了太太的事,今后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想了想跺脚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真的要是中风,那不是闹着玩的!没有及时告知几位爷,到时候咱们几个谁也跑不了!”

那位小管家也不及细想,听他这样说也有道理,赶忙的点着头去了。

下人抱来十六爷不久,大夫就来了,给曲二老爷看了,说是急火攻心,赶紧的拿了牛黄解毒丸给塞了几个在嘴里,又叫人十指放血。折腾了好一会儿,曲二老爷长舒口气,终于把一缕幽魂又给拉了回来。

缓过了这口气,赶紧有气无力的问:“五姨娘……那边怎么样了?”

胡管家犹豫了一下,劝道:“老爷,十六爷没事就行……你老人家可不能在生气了,不然真有可能……大夫说了,在要是生了大气……”

曲二老爷只能反复的叫:“毒妇!毒妇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小管家去城外报信的时候,曲瀚侠不在,下人进去传话,先传给了邱泽媛,邱泽媛一听,又紧张的不行,慌忙的去找方氏,正巧,袁瑜蓉抱着胖妞也在。

听了邱泽媛说的,两人都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这件事非同小可,袁瑜蓉叫婆子将那个小管家叫进来详细的询问。

小管家到了屋门外的廊下跪了:“二奶奶、七奶奶、十奶奶!”

“家里怎么回事?大夫去了吗?”袁瑜蓉在里面问。

“小人走的时候,大夫还没去,胡管家叫小人来的……”他想了想又叫了一句:“要是出了大事,小的们怎么担当的起!”

“大夫还没看,怎么就说是中风?”

“看着……看着像!”

袁瑜蓉看了看方氏和邱泽媛,邱泽媛是没主意,方氏就算是有主意也不会说,没准心里还……

想了想,道:“大爷他们都不在,我先派个管家跟你回去等消息,这边找着大爷,找到了就请他过去。”

“是!”小管家答应一声。

袁瑜蓉就找了个稳重点的管家和他回去听消息,这边有派了人去找曲瀚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屋里安静下来,方氏看着别处发呆,邱泽媛也看着什么地方发呆,眉头皱得紧紧的,看得出来,心里很烦躁。

过了小半天的时间,曲瀚侠回来了。

没有再出去,而是去了他的书房,袁瑜蓉知道,他是在等确切的消息,方氏没有走,陪着她们两个,大家都不说话,其实都在等那个管家的进一步证实的消息。

邱泽媛因为上一次惊慌失措被袁瑜蓉和方氏教训,这一次虽然依然觉着事情严重,急的火烧火燎,但是看到大家都特别的稳重,她也只能按捺下烦躁,在这边一块儿等着。勉强忍着,就觉着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有股怒气撒不出来,憋得难受。

再过了小半天,那个管家回来了,妇人们听说已经去书房回禀了,都着急起来,方氏脸色微微发红,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袁瑜蓉只是有点着急而已,急的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要有大事……

好一会儿,才听见丫鬟回禀:“管家来了!”

门口接着传来管家的声音:“回禀几位奶奶,是虚惊一场。”

屋里的几个妇人绷紧的神经全松了,袁瑜蓉不敢看方氏,怕看到一脸的失望,自己也赶紧的调整的心情,千万别把心里的想法带出来……

“为了什么事知道吗?”她问道。

管家已经打听出来了,便将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几个儿媳妇听了,浑身冒寒气!

“五姨娘是怎么处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知道……我问了几个人,都不说,还叫我别打听。”管家在外面回答:“小人问胡管家,胡管家说,他是陪着老爷的,也不知道。”

“十六爷呢?”

“这会儿在胡管家那儿呢!”

袁瑜蓉摇头,曲二太太会对孩子下手吗?这个好像不是问题,她那个人,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手,别说别的人了……想了想又问:“大爷是怎么说的?”

“只说叫我来给奶奶们回禀,没说怎么着。”管家跪在外面,声音不高不低的回禀着。

好半天,里面传来一声:“知道了,你下去吧。”

管家答应着去了。

屋里几个人半天没说话。

应天。

曲瀚文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天了。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复杂,官场上面的事情,还有私下的事情,真的是一团乱麻,胡茂元一来就被他们给绊住了,两天没露面,到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一来倒是看了丝绸了,这边的人咄咄逼人,对胡粮道都不满,更别提他这个副手了!幸好他都不是外行,只是这些东西按照什么价抵粮食,不太好定,他是按照进价压了一成报给胡茂元的,这一成,就是胡茂元的好处,不过暂时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胡茂元和衙门的人去谈,他自己就领着小道在应天府城内转。

一边转一边想,胡茂元这一趟,看来是不会很轻松,一趟走下来,不知道要花去多少时间!等自己回去在联系售卖,哪能一下子就盘清了?这样不还是耽误前方的粮草军需?

耽不耽误打仗,曲瀚文不知道,但是胡茂元今年的这个新办法要是实行的不顺利,可想而知,明年是不会在这样继续办了,那么,依然还是层层盘剥?

这样一来,二舅子将胡茂元派回来,心机就算是白费了。今年的粮草若是和去年到前线的时间差不多,胡茂元就等于是寸功未立,那么,对于前面的一任粮道,他又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这样一来,会不会马上就被贬职?即便不贬职,在二舅子那边,也会失去对他的信任!

曲瀚文是生意人,还要考虑他自己的一方面,这样的事情,就好比是天上掉馅饼,人家送到你头上的好事,今年要是拿不下来,这一趟根本没什么意义!

就上面这几点,已经叫曲瀚文下了决定!不能等,回去了直接把银子交给胡茂元,好比是自己从他手上进的货!当然价格要便宜很多。

这样,胡茂元有银子可以很快的筹备粮草,前方的二舅子也算是不白费心机把胡茂元调回来。自己也能促成明年继续这样做!

定了先给银子,不由的就发愁,看这个样子,没有十万八万是打不住!

北方一面战事的粮草军需是度多少,曲瀚文忘了问了,不过少不了!十万八万估计是最少的数目!

想到了这里,不由得着急,走的时候没想到这一方面,给大哥没留个话,叫先筹备着银子?

看了看身旁的小道,却不能叫他回去报信,因为这边还是要有个自己的人,万一有什么机密的事需要去办,没人才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且就算是回去说了,大哥就能筹到银子?

前面的五万两还没着落呢!

或者收上来的丝绸就地处理了……低价一点的话,肯定是有人要,那么,这里面的亏空,胡茂元肯定是不能承担,只能自己承担了。

能亏多少呢?

想来想去,这个方法还是不合适,在这里收的,在从这里走,那么,送丝绸出来的人总有办法打听出自己出手的价格,那不是成了给人一本自己的帐?

前面有人喊他,他抬头一看,却看到是胡茂元的那个亲随赵二,看到了他笑着跑上来道:“七爷!还好碰到了您,不用我回去找了。”

“怎么?找我?”

赵二一脸的着急:“别提了,今晚上算是遇上麻烦了!来了一批生丝!”

“生丝?”曲瀚文有些吃惊:“还有给生丝的?”

“不错!大人请您快过去呢!”

曲瀚文立刻挥手:“在哪儿?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赵二在前面带路,曲瀚文和小道跟在后面,一会儿,来到一个大院门前,他还以为会到衙门去呢!进了院子,看到摆了一院子的家伙什。大秤,簸箕萝子,各种计量用具,墙边靠着各种的农用家伙什,镰刀锄子什么都有,看着像下地干活一样。

正中间摆着几十筐的粟米,远一点的地方,摆着一排的桌子,桌上面全是堆积如山的丝绸,地上还摆着几大包生丝。十几个衙差在这些东西之间穿来走去,忙得不可开交。

胡茂元和几个官员在那边坐着,看到了他进来,胡茂元站了起来迎上来,旁边的官员都显出惊愕的神情,接着也跟着站了起来。

曲瀚文上前兜头一揖:“大人。”

那身后的几个官员看曲瀚文行礼,这才释然。

胡茂元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对曲瀚文的态度引起了别人的疑虑,而是赶紧的拉着曲瀚文的胳膊:“老七!你快看看,这连生丝都给我送来了!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你看看,如何?”

曲瀚文急忙的走到那几包生丝跟前,胡茂元压低声音道:“这个价格给他狠压!不用客气!”

曲瀚文没有看他,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胡茂元又笑着大声道:“还有那些丝绸,更是看不懂,什么丝啊,绸啊,纨啊,素啊的!我全都糊涂了!老七,你给好好看看,把最上等的挑出来就行了。”

曲瀚文点着头又是一揖:“是,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胡茂元点头,示意他检查吧。

曲瀚文这才仔细检查起来。

果然,生丝有好有坏,有些已经发黄,显然是放的时间久了,还有些是最低档的粗丝。

曲瀚文一边看一边低声说着,教小道认这些生丝,小道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就差趴在那几包生丝上研究了。

然后曲瀚文又去看丝绸,这些小道已经懂得一些,曲瀚文叫他动手,将最最上等的直接找出来,小道伸手就来,基本上全找出来了,还落下两三匹不易看出好的。而那些中等的和下等的,他一匹都没有认成上等。

曲瀚文还算是满意,点着头道:“丝绸方面,你可以出师了,叫你自己来买货,应该不易被骗。”

小道还不知道他的打算,吐着舌头道:“小的哪能自己来?”

曲瀚文笑笑,先不说这个,那边胡茂元已经过来了,还有那两个官员,胡茂元当着面问:“老七,生丝的品质如何?”

曲瀚文略微的犹豫了一下,胡茂元马上道:“尽管直说!”他扭头去看那两位官员:“都是为朝廷办差,没有什么私心。”

那两个官员自然是满口的应承,频频的点头:“对对!直说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看胡茂元的意思,并不是假的,便直说道:“这十几包丝,怕是不值多少银子。”

胡茂元挑高了眉,但是并没有惊讶的叫出来。只是示意他说下去。

曲瀚文指着道:“这两包,生丝已经发黄,这是放久了。这些,都是粗丝,无法上织机的,还有这两包,乃是肥丝……”

“慢来慢来……”其中有个长胡子的官员撑不住了,涨红了脸将他的话打断:“这位兄台,你真的懂么?我们这里可是有江南制造局的人看过的!说这些都是上等的丝!”

曲瀚文笑了:“别的人我不知道,不过鄙人是曾经做过丝绸生意……家中也曾有过上百台的织机!”

此话一出,那个官员眼睛瞪大了!胡茂元微微的笑着,有点高深莫测,另外一个官员左右的东张西望,好像被别的地方的什么事给吸引了。

那个胡子官员涨红了脸,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他,眼中分明是不信的样子。

曲瀚文也知道,他这个样子是做出来了,这些丝可能与他有关,而胡茂元就是要叫自己当面拆穿他。

他笑着道:“丝有三种,上等茧子缫出来的称为细丝,中等茧子缫出来的是肥丝,而下等茧子缫出来的就是粗丝,粗丝是织不出丝绸的,织丝绸的话,只能用细丝和肥丝,细丝为经,肥丝为纬。”

胡子官员的脸上有些沮丧,听曲瀚文这一席话,分明是个内行的人!恐怕说他自己家曾经有过百台织机,也不是什么吹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胡茂元在那边低了低头,好像是在忍着笑,曲瀚文立刻就不再说了。

胡茂元马上就抬起头,笑着拉那个胡子官员:“走走走!老兄,咱们俩进里头说!”

扭头对曲瀚文道:“老七,你跟着赵二去,我一会儿过来!”

曲瀚文点点头,这边赵二已经上来给他做个请的手势,曲瀚文跟随他出去,心里还纳闷,怎么?不是叫自己出价吗?

出了门离开那个胡同,赵二这才回过头来,竖起大拇指:“七爷!小的算是服了您了!那位长胡子的官儿,在这边是有名的难缠!每一年的征粮,粮道都要在他手里吃点亏!可今天被您说的哑口无言!我看着太高兴了!”

曲瀚文微微笑着,问道:“咱们去哪里?”

赵二扭过头来,笑得更是暧昧:“特别好的地方!”

一看他露出那种男人都懂的笑,曲瀚文心里就叫苦,没想到胡茂元还挺好这个。这可如何是好?胡茂元这样的殷勤,他为官,我为民,到时候要是严词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惹他心中不快是小,影响了前面辛辛苦苦打下的良好基础,那就是大事了!心里飞快的琢磨着,跟着赵二脚步也不能停,一直往前走着。

果然,越走越繁华,两旁渐渐出现一排排的小二楼,红灯笼挂的满街都是。飞檐楼宇,雕梁画栋,再往前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淮河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秦淮河畔上面画舫林立,未至跟前,已经是桨声灯影,热热闹闹。

几乎每个画舫上面都挂着那种常璇灯笼,上面不是一个美人的图像,就是一个美人的名字,或者是风流雅号。

置身河畔,简直有如梦如幻的感觉,浑不知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面前的绚丽多彩,美不胜收。

入眼都是轻歌曼舞,曼妙身姿、胭脂粉黛、翡翠鸳鸯,耳边萦绕的全是吴侬软语,莺莺燕燕,凄婉哀怨的小曲四面八方的传来,真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这里就是男人的温柔乡,醉生梦死,流连忘返的地方。

赵二乐得合不拢嘴,好像今天招待的是他一般,在前面走的脚不沾地,到了一座红窗棂格的二层楼画舫前站住,回头看,这才发现,曲瀚文和小道还拉远了一截。

他笑嘻嘻的朝船上喊了一声:“搭船板!”

立刻有人答应:“客人来了-------”语调拉的很长,就像是店小二在喊菜一样。

接着就有人拿船板搭上,船舱里影影绰绰,苗条的身影走来走去,似乎是在往桌上摆酒菜。

这会儿的功夫,曲瀚文主仆俩已经走到了,赵二笑着一弓腰:“七爷请!”

“慢来慢来。”曲瀚文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问:“你们家大人来是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赵二笑了,眨了眨眼:“七爷这一问是何意?”

曲瀚文摸摸下巴,心想这还用问吗?我害怕你把我哄上去,再没人来了……我怎么脱身?

当然这话没说,说出来赵二也不信,八成以为他说的是反话,叫他去给胡大人说千万别来的意思!

赵二看他还真的为难的样子,‘呵呵呵’的笑:“放心吧,我家大人一会儿就来!”

来了,当面才能解释一下,不然,胡茂元这样的安排……这不是霸王硬上弓么?!虽然在他那方面可能确实是好意。

曲瀚文无奈的想,总之是不能叫赵二走了!

只能上了船,赵二和小道跟在后面也上来了。

一位四十来岁的半老徐娘在门口迎接,一口的金陵话,软言软语的,殷勤备至的请曲瀚文进了船舱里面。

船舱里布置的错落有致,跟家里的客厅一样,明晃晃的几支蜡烛点着,恍如白昼。

那半老徐娘殷殷的将曲瀚文请到上座坐下,这才朝里面喊:“婉儿?婉儿?”

内舱和外面相连的一个青色门帘一挑,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曲瀚文一看,心里就一沉,因为这个女子年纪很小,看着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些稚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穿了件青锻绸夹袄,腰间系着一条月白长裙,腰身极窈窕,盈盈不堪握的样子,婀娜身段尽显。

头上梳着包心髻,插着一支金鸡报晓玉簪,坠子长长的,一走一摇。一张瓜子脸,一双含娇带媚的眼睛,顾盼之间,风流娇媚,闪了曲瀚文一眼,立刻就把长长的睫毛盖下,还着一丝羞意。这样的走过来,风情又出,把第一眼的那稚气完全的消散了。

垂着眼帘上前来给曲瀚文行礼:“七爷。”显然,之前有人已经说过今晚上要来的人的身份,最起码她知道叫七爷。

曲瀚文点点头:“请坐吧。”

婉儿没有犹豫,直接过来就坐在了他的身边,刚一坐下,一股香风盈盈袅袅钻入鼻子,似兰似麝,触鼻心荡。

桌上摆着几个盘子的果子,还有一盘莲子、一盘湖菱,旁边放着桂花酱和玫瑰乳。莲子和湖菱已经剥的干干净净,婉儿先伸手捡了一颗花生仁,送到了他的嘴边:“七爷,您尝尝我妈妈做的卤花生。”

曲瀚文马上往后一让,用手挡住:“慢来慢来。”

他这个动作很是突兀,简直都是失礼至极,更是叫人错愕之极。

婉儿惊愕之余,也有些委屈羞辱,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道:“七爷,是不是婉儿哪里得罪了七爷?”

曲瀚文摇手,趁机往后坐了坐:“没有那回事。”他顿了顿道:“你们这里有芡实吗?”

婉儿怔然:“有……”实在不知道七爷是什么意思,试探的问道:“七爷您想吃芡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错。”曲瀚文点头笑着道:“你去给我剥些来。”

像芡实、莲子这些东西最费工夫,剥干净也需要挺长时间,但是既然七爷喜欢……

婉儿转头:“妈妈,七爷想吃芡实……”

曲瀚文:“你去给我剥吧。”

婉儿又愣住,如此将客人丢下,实在是失礼,而且七爷这样说,分明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可留七爷自己在这里……实在是……”

“不妨不妨,正好有些事要自己想想。”

话都说到这地步,婉儿在呆着也没办法,只能含着委屈起身进了后舱。曲瀚文这才松口气,等着胡茂元来了解释一下。

那位妈妈一看婉儿被打发了进去,一时着急,自己先出来,讪眉讪眼的旁敲侧击着问,是不是对姑娘不满意,曲瀚文因她们是胡茂元找的,不能不敷衍,只能解释道,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单独想想。

妈妈虽然一肚子的疑惑,不过也只能进去了。

曲瀚文思考着一会儿胡茂元来了怎么说,命她们送上来一壶好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对母女更是怪异,上这儿来的从来都是要酒,今天这位客人……真的也是出了奇了。

上了壶茶,曲瀚文喝茶吃着湖菱,等了约半个时辰,胡茂元就来了。

一听见船外面喊‘搭板子’,曲瀚文就站起来迎了出去。

胡茂元笑容满面的走了上来,赵二刚刚去迎他去了,这会儿也跟着上来,板子接着就撤了。

“怎么样?那生丝多少钱收的?”曲瀚文关心的问。

胡茂元大笑:“进去说,进去说!”

和他一起走了进去,一进去却愣住,因为桌边没人。

胡茂元的脸一下子就冷了,冷声叫:“刘妈妈?”

刘妈妈急忙的从里面出来,满脸笑容的福身,胡茂元已经冷声道:“怎么如此怠慢客人?!”用手一指桌子,目光如炬的瞪着刘妈妈。

刘妈妈一下子就慌了,正要解释,曲瀚文已经赶紧笑着解释道:“是我叫她进去了,给我找些零食下酒……”他着急的问胡茂元:“岭兄,那边情况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全都解决了!”胡茂元笑着对曲瀚文道,又收起笑不满的看了刘妈妈一眼,被曲瀚文拉着两人过去坐下。

曲瀚文也看到他的眼神了,笑着道:“她们的事一会儿再说,说说今天情况如何?”

胡茂元看着他才缓了颜色,先拿起桌上的莲子沾了沾桂花酱吃了一颗,突然的又笑了,神情重新恢复兴奋,笑着对曲瀚文道:“老七,今天真的是多亏了你!你知道那个小胡子是什么人?”

曲瀚文道:“听赵二说了两句,好像是常常在这方面做手脚?”

胡茂元拍手大笑着:“正是这样的人!他的后台也硬,朝中的吏部堂官是他的同年,总是在这方面做手脚,前任粮道与我交接,专门的提了他,说是在他手里,折了没有十万也有五万两……哈哈,我一上任,就想给我个下马威,弄了一批生丝来,偏偏叫你给识破了!”

说的高兴,放了一块湖菱在嘴里大嚼。

“那生丝怎么处理?还有那些丝绸?”曲瀚文关心的就是这个。

“已经说好了,反正咱们是决计吃不了亏!”胡茂元道:“丝绸按价折算,生丝因为太差,我收不收还在犹豫,等明日再说!”

曲瀚文这才放心,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

“老七,你家中真的曾经有过几百台织机?”胡茂元关心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点头:“当然!”他笑着道:“这个牛吹了也没有意思。”

“我不是说你吹牛……”胡茂元话锋一转:“可是为什么没有了?在宣城能有一百台织机,那比织造衙门还厉害啊!”

曲瀚文看他误会了,赶紧解释:“岭兄你误会了,我的几百台织机,不在宣城,是在松江府……”当下将自己在松江的情形说了。

胡茂元这才恍然,至于兄弟几个为什么突然去松江铺开那么大的场面,似乎要在那里常住一般,曲瀚文只是说了句因为‘家事’。他便不好再问,不过后来怎么样却关心。

“那为什么又回来了?松江府是丝绸大府,在那里必能大展开拳脚!”

曲瀚文道:“一言难尽……毕竟是外地,人生地不熟。”

如此一说,就不想在多谈,胡茂元偏偏追着不放:“是因为地头蛇?还是当地的官府?”

“都有……”曲瀚文笑道:“已经过去的事了!兄弟现在倒是很想在宣城大展开拳脚!”

胡茂元已经明白了,外地人生意做的大,被官府和地头蛇联手做掉,也很平常,他点点头道:“不去那里也好!在宣城就行!离我衙门近!”

这样说的意思,宣城离他的粮道衙门近,有什么事情帮忙也能帮上。曲瀚文了解他的意思,感激的点头:“今后生意上面有什么关照,兄弟全靠岭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别说那些见外的话!就是看在袁二将军的面上……”说到了这里,胡茂元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半响才语调深沉的道:“袁二将军于我,是过命的恩情……我就是……算了,这些不说了。”

胡茂元没说下去,曲瀚文倒是心中动了动。

“对了,岭兄,那丝绸呢?那几十匹丝绸你是何价收的?”他接着问道。

胡茂元笑着道:“你倒是着急……”

他本来是想先说风情的,毕竟自己一番心意,用这个方法,也是想拉拢曲瀚文,曲瀚文的能耐今天也见识到了,以前可能还是有一点看袁将军面子不得不和他近乎,可是今天这一下,胡茂元算看了出来,曲瀚文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是心思细腻谨慎,主意狡黠又快捷,各方面照顾的周到,反应灵敏,最重要的,是有真本事!

他现在也是真心的要结交曲瀚文,官场上的人结交生意场上的商贾,用的就是一个成语:恩威并施。

今天这个风情晚宴虽然是凑巧了,但是现在,胡茂元却想真的把他做成,拉拢曲瀚文。

这样想就不着急了,听了曲瀚文的问话,笑着道:“价格我没说,只是今天这边官员给我的下马威,变成了你给他们的下马威,他们回去商量去了……话不用挑明了,他们是不敢多抵的。”

没等曲瀚文说话,紧接着又说了一句:“最后的价格当然还是你拍板,我是一点不懂的。”

曲瀚文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后面终于剥好了一盘子的芡实端了上来,另外在端了一碟子桂花酱上来,因为看胡茂元似乎是喜欢吃桂花酱的样子。

胡茂元在北地呆的久了,不识得芡实,奇怪道:“这是何物?”

那刘妈妈端上来的,此时便陪笑着回到:“这是芡实,也是水里长得,莲花的果实。”

胡茂元尝了一个,点这头:“倒是个好零嘴。”

曲瀚文道:“好是好,就是拾掇起来麻烦。”他扭头看刘妈妈:“是吧,一个个的剥干净,费事的很。”

刘妈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敢随便的接口,更不敢贸然的点头,想了想笑着道:“女人总归都是没什么事,不像男人们有大事商量,剥剥这个,缝缝那个,无非就是消磨时间。”

这就说到了这里,胡茂元便沉下脸接着刚刚的话题:“刘妈妈,我将贵客交托你们招呼,怎地如此怠慢,叫贵客一个人坐着吃零嘴?还有,到了这会儿,我来了也有一刻了,你们家的姑娘为什么还不出来?秦淮河畔的画舫姑娘,竟有这样慢待客人的?”

刘妈妈吓得脸涨红了,瞟了瞟曲瀚文,却不敢说是曲瀚文不好,只能低着头任胡茂元说。

那赵二更是气愤,因为船是他找的,人也是他找的,这会儿大人没面子,他更是没有!还有肯能会被大人事后算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一条条的画舫停泊在秦淮河畔,周围的莺歌燕舞隐隐的传来,此时已经到了秦淮河最热闹,一天中最好的辰光了。

别的船都热闹着,只有他们这条船上,气氛有点僵。

刘妈妈在前舱被胡茂元说的不敢答话,那婉儿姑娘却还是不肯出来。

她越藏着不出来,胡茂元越生气,旁边的赵二更生气,两人全都瞪着刘妈妈等着她的回话。

刘妈妈是风尘中见惯了场面的人,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少碰见,呐呐的想着怎么解释,这几个客人虽然没明说身份,但是老于此道的刘妈妈早就看出来,必定是官身,而且一看就不是小官。而他们对七爷又是如此的客气和重视,所以刘妈妈才如此的谨小慎微,不敢贸然的答话。

曲瀚文刚刚一直都在想,怎么跟胡茂元解释,找个托词吧,因为今后要常常和这个胡茂元打交道,托词一两次可以,时间久了必定失效。而且那时候还有可能将现在的谎话打翻,漏了陷叫胡茂元心中不爽。在想周全的主意,想来想去只能实话实说。

决定实话实说,也是因为刚刚胡茂元的一句话‘袁二将军对他是过命的恩情’一般就算是为了拉拢,这样的话也不会轻易的出口,因为自己是袁二将军的妹夫,两下里一碰头,这话传到袁二将军的耳朵,有这回事倒行,没有这回事,那不是成了弄巧成拙?再说,他要是想报恩,应该去袁二将军那里报恩,说这个话给妹夫听,却是为何?

只因为刚刚只是说到了那里,有感而发,后面却又不肯在说下去,这样反而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胡茂元现在有借重曲瀚文的地方,要拉拢他,同样的,曲瀚文更要借重胡茂元!自然是要维持住。

想到了这里,就不在绞尽脑汁想什么理由了,实话实说便罢!

因此笑着道:“岭兄别问她们,我来解释最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胡茂元‘哦’了一声,转而看向他,面色已经和缓了。

曲瀚文对刘妈妈挥挥手:“你且下去。”

刘妈妈自然是希望曲瀚文能自己解释一下为什么,于是答应着福身退下。

曲瀚文也不避赵二和小道,小道是自己的下人,清楚的很,赵二也是他要拉拢的一个人,因此跟胡茂元解释的时候,最好叫他能听着,这样自己不用再单独和他解释,掉了架子;也能叫赵二明白,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和自己不对路了。

闲杂人一退下去,胡茂元便问道:“老七,是不是对这个姑娘不满意?”瞟了赵二一眼。

曲瀚文赶紧的笑着摇手:“非也非也,绝对不是!”他咳嗽一声,笑着道:“其实什么缘故,我这个下人很清楚……”

他笑着对小道道:“小道,你和胡大人说说,我这是为什么?”他这样做,也是叫胡茂元清楚,自己并不是托词,就是自己的下人都知道为什么。

小道眨了眨眼,笑着道:“小人说了,七爷您别怪罪……”

曲瀚文点头:“不怪罪,说吧。”

胡茂元和赵二都是一副孤疑的样子看着小道,小道笑着道:“七爷实在是因为惧怕我们奶奶!”

此言一出,胡茂元和赵二全都傻了,半天才眨眼,相信自己听的没错,胡茂元啼笑皆非的道:“这是……真的?”心里想,倒想不到袁二将军的妹妹是个母老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笑着点头,胡茂元现在想什么,他自然是清楚,只是没必要解释,蓉妹妹不是母老虎啦,实在是因为自己对她情深意重……这些都没必要跟他说。

男人出来逢场作戏,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全都是默认的,这年代有几个男人出来了不喝喝花酒,流连一下青楼?自己要是大谈特谈自己对妻子怎么情深意重,人家不会觉着你好,反而觉着你有毛病,没出息。何况胡茂元这样的关系,再要是说得多了,会觉着是不是映射他?哦,你情深意重不近女色,给我安排一个船娘,我成了好事,那我不是被你比的成了登徒浪子了?

曲瀚文当然不会那样说,不过又多解释了几句:“一来是内子性妒,呃,岭兄你知道,我倒不是怕她,而总是要给几个大舅子面子……”

这样说,就是怕大舅子了!

胡茂元了解的笑着点头。

曲瀚文又道:“另外,我们曲家其实也有家规,曲家子弟,不准嫖妓宿娼。”

这样一说,胡茂元就收起了笑容,这是对人家的尊重,已经说到家规了,还要是嬉笑自然不尊重。他肃然问道:“竟有这样的家规?”

曲瀚文点点头:“确实,曲家虽然世代为商,但是祖祖辈辈,家规甚严,这只是我们家规中的一条罢了。”

胡茂元点点头,要说第一个理由有点好笑,他能借这个取笑一下,然后硬逼着曲瀚文做个硬气的男人,打压一下那个母老虎的嚣张气焰的话。这第二条理由,人家说到了家规,他自然是不能硬逼着人坏了家规!

“老七,曲家虽然是商贾人家,但是家规确实令人佩服!”他正色道:“能告诫子弟的家规,确实是叫人佩服。”

曲瀚文笑着点头:“所以我们兄弟出来,从不敢做欺瞒祖宗的事情,就算是因为这个,很多人结交不了,很多生意不能谈下去,也绝不会坏了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胡茂元现在真的有点敬佩了:“曲家家祖,是个高瞻远瞩的人啊!”

曲瀚文笑着道谢:“多些夸奖。”他郑重其事的给胡茂元道歉:“岭兄这番美意,小弟实在不能领受,真的是惭愧,愧对岭兄。”

“那有什么!家有家规,遵守是应该的!我就算是再有美意,也不能叫你坏了家规!”既然说开了,胡茂元就没有了一点的心结,开了句玩笑之后,转头看着赵二笑着道:“只是难为了赵二的一片心意。”

曲瀚文正有道歉的意思,接着这句话站起来笑着给赵二抱拳:“也给赵二哥赔个不是。”

“哎呦!哪敢哪敢!”当面给赵二这样郑重的赔礼,赵二很有面子,哪里还会怪他!慌手慌脚的给曲瀚文躬身:“七爷您这是要折煞小人了!”

曲瀚文这才坐下,胡茂元含笑道:“其实我这也是借花献佛。”

曲瀚文早已经明白了,笑着道:“想来是应天官场安排的?”

胡茂元笑着点头:“不错,这边的知府郝大人安排的,本来是寻了两个姐妹,我看那妹妹尚可,姐姐的风尘味太浓,便叫赵二给你寻个素净点的。”他笑着凑近一点:“赵二好本事,找了个才下海的,还是个清官。”

曲瀚文眼睛睁大微微吃惊的笑道:“难怪!”

“怎么?”胡茂元很有兴趣,他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姑娘:“哪里能看出来?”

曲瀚文笑着点头:“咳咳……确实能看出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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