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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1 / 2)

>陈述。

徐离手臂环绕南宫汐的腰,稍稍施加力气,南宫汐不由自主靠在他怀里……呼吸里,都是他的清香——不是添加任何香料熏出来的味道,而是他本身的味道……在农庄时的味道……

“那只是一只小鸟儿。”徐离手指抚过南宫汐的头发,“小鸟儿与人怎能相比!”

太子忽地笑了,“七弟原来是个情种,有佳人如许,难舍亦在情理,但喜见新人笑,亦不该空惹旧人哭。七弟你看,你的爱妾们独守空闺日久,寻你来了。”

太子话音方落。

“爷——”两个女子的声音齐齐响起,贯入众人耳里,甜腻,婉转,娇柔,软酥入骨。

南宫汐循声望去,两个绫罗锦缎的少妇步上楼来,越走越近……她们,粉面含春,婀娜多姿,秋波水漾。

少妇走到徐离面前,屈膝行礼,仰起头看徐离,凝睇生情,无限酸楚与委屈,尽在不言中。

南宫汐记得她们——徐离的侍妾。其中穿紫衣的那一个依然穿着紫衣,另一个则穿着绿衣。

南宫汐再度挣扎离开徐离的怀抱,却……挣不脱。

“爷……”紫衣侍妾眼睛像要滴出水来,“爷上京,教妾身在东都等候……离日苦多,妾身思量不住,听闻爷又前来华山,归期难料,是以贸然前来陪伴,爷若责怪,妾身这就回去……”

“你们回去吧。”徐离说。

“爷?”紫衣侍妾意想不到直接听到这个答复,惊呆了,大眼茫然地眨了眨,对上徐离怀中的南宫汐。

“你?你不就是……”紫衣侍妾瞪着南宫汐。

徐离半旋过身,看也不看两个侍妾,淡淡地说:“身为侍妾,命不听,令不行,不守妇德,不安于室,妄自主张。飘红、染墨——”

“在!”一女一男两个侍从应声而出。

“送她们回去。”徐离语气平缓,像在打发不重要的客人。

“是——”

飘红,染墨应声方落,手掌疾出,分别揪住一名侍妾。

“爷,饶了妾身!太子殿下,救……”两个侍妾惊恐万状,尖声厉叫,叫声未歇,忽地软软瘫倒在地,被飘红、染墨揪着衣领,拖下楼去。

可怜楚楚绝色女,化做两块艳丽抹布,抹过地板以及层层楼梯,很快消失,不见。

秋寒乍起,许多人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东方沧浪不知何时住了手,嫌恶地丢开凤仪,凤仪趴在地上,蒙着脸,凄怆悲啼声压抑不住地回旋在楼道里,没有人理会。

“七弟,女人不听话确实可恶。千里相寻,只为相思苦,你也应该体谅疼惜才是,怎能说走就要人回东都?”太子说话了,语气像关切,更像揶揄。

“她们不必回东都。”徐离平缓地说。

“那……她们回……回哪里……”有个女子颤着声音怯怯地插进话来。

看过去,是东方清泉,她吞吞吐吐问完话,抬起眼皮看看徐离,又慌慌垂下。

“黄泉。”

徐离没有应声,回答东方清泉问话的是他身后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寒意更甚,有人打了个喷嚏,又赶忙捂住口鼻,那个人是——东方清泉。

南宫汐看着那名男子,这次,跟随徐离出现的许多侍卫她根本没有见过,包括刚才拖人出去的飘红、染墨。徐离是王,侍卫众多,不奇怪……

“他是如虹。总侍卫长。”徐离轻声介绍。

南宫汐不看他,低下头。

心头……一团乱麻,剪不断,理不清。想起昨夜在石洞里听到的那一席谈话,不禁觑一眼太子。

太子正在看她,或者是徐离,对上她的目光,眉头忽地挑起,对徐离道:“如此说来,七弟是不打算放手了?”

“是。”徐离说。

太子点头,转身,带着侍卫和内侍走掉。

“贱人!贱人……”短暂安静之后,东方沧浪突然又拎起地上凤仪,噼啪几个耳光甩到她脸上,脚跟着踢上去,喝骂不绝,“淫娃荡妇!为人妻,不知廉耻!贱人!滚!滚回洛阳!我休了你——”

“沧浪,住手!”随着威严的喝斥,东方龙现身,盯着东方沧浪,神情严肃,“你们跟我来!”

东方沧浪把凤仪往地上一扔,狂吼一声,不理他爹,转身跑出鸿福客栈。

“清泉,扶你四嫂起来——送她回房!”东方龙面不改色,命令东方清泉。

“嗯……”东方清泉看看南宫汐,又看看徐离,再看看东方龙,欲言又止,最后,扶起地上的凤仪,走向东方龙,三人一起离开。

热闹的清晨,转瞬间只剩下南宫汐、徐离和他的侍从们……还有段昔非。

段昔非看一眼剩下的人,面无表情,抱着刀,缓步离开。

南宫汐挣脱徐离的怀抱,这回,他不再扣留。

南宫汐走进客房。房间里,床上,一片狼藉,熏香和另一股奇异的味道还未消散。

南宫汐皱起眉头,胃里犯恶。

“汐小姐,跟我来。”

凝碧悄然出现,扯着南宫汐的手臂,把她拉出客房。

第三十八章    迷情

水碧纱帐,锦衾绣褥,沉香氤氲,珠光半掩,一梦方醒。

“汐小姐,你醒了?”

凝碧笑吟吟勾起碧纱帐,低头问卧在锦衾里的南宫汐。

南宫汐眨眨眼,好一会儿才想起:凝碧拉她离开那间罪恶的客房,押解似的,把她锁进这间客房,客房里熏着熟悉的香,闻了就神志恍惚,直犯迷糊……

“我睡了多久?”南宫汐抱着锦衾坐起。

“一天。现在半夜了。”

难怪呢?

“饿了吧?饭菜都给你热着,快起来用膳。”

“凝碧姐姐,你真的是个侍卫统领吗?”南宫汐睁大眼睛,又眨了眨。

“淘气!”凝碧瞪她,笑骂,“我变成保姆,都是你的罪过。”

“对不起!”南宫汐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心情好像不错嘛——”凝碧秀眉高挑,语调拉得好长。

南宫汐斜她一眼,又缩回锦衾里。

“好啦,快起来用膳吧,把你饿坏,有人要心疼的。”凝碧拉开锦衾,不许人赖床。

南宫汐翻过身,趴卧,声音从枕头里传出,闷闷的,“我又被关了,是不是?”

“汐小姐,王君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希望你能够谅解,这……也是为了王君的安全,你真的喜欢王君,就应当明白王君的处境!”凝碧语气凝重。

“我明白……所以……我不能留在他身边……不能!”南宫汐轻叹口气,想起山洞里无名人的交谈。

地位、权势,永远炙手可热。生存的法则,永远是强者胜出。而强者,不允许有破绽和弱点。

“太子虽然跋扈,多少还有点忌讳王君,事到如今,汐小姐除了留在王君身边,没有更好的办法。”凝碧说,停一停,又禁不住笑骂:“就说你是个惹祸精!小惹祸精!你怎地偏生惹上我们王君?”

“你不会自己去问他呀!”其实,她才想知道呢!

“我还想多说几年话。”凝碧道。

那位主子,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她们怎样了?”

“谁?”

“王君的……侍妾。”

“死了。”

真的死了!秋凉袭来,南宫汐身子一颤。

凝碧淡淡地说:“她们是太子派来的奸细,早该死了。”

“奸细?”南宫汐翻身坐起。

“你不会以为她们真的是王君的侍妾吧?”凝碧睐睐眼,“汐小姐闹了许久别扭,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吃醋吧?”

“胡说什么!不说了!我肚子饿,要吃饭。”南宫汐爬下床。

凝碧咭咭笑。

这顿饭,应当算作宵夜。

吃完饭,凝碧又张罗南宫汐洗漱沐浴,一切停当,三更过了。

“我就睡在外面,有事叫我。”凝碧叮嘱一句,退到外面。

南宫汐现在身处的客房比原先的高出不止一两个档次。她睡的是主卧室,外面还有套间,整个套房宽敞、舒适,不用出门,所有服务一应俱全,用来做牢房,再好不过。

睡了一整个白天,虽至夜半,南宫汐毫无困意。她踱到窗台边,隔着纱窗往外张望。天上无月,大地一片漆黑,四下里无人声,惟有秋虫唧唧,如果她逃,想必无人阻拦……然而,往哪里逃?

天气清寒,南宫汐只着罗衣,秋风起,不禁抱着身子瑟瑟寒颤,正欲回身上床,一件披风蓦地从后面包住她,裹紧……房间里,刹那间温暖如春,清香四溢……

南宫汐身子一僵,又打了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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