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也无先前怨恨之色。 “此人姓周,名亚夫。兰溪郡人士。” “情报官有信送来,说此人名为大理建昌府都监,实则是农王农锦麾下。” “哦?” 蒙武心底略微惊诧。 农军余者皆降, 独周亚夫一人垂死挣扎。 李信勒马至蒙武身旁。 “蒙将军。” “李将军,有劳了。” “农王的人?” 一万个猜想,在他脑中瞬息而过。 看向周亚夫的眼神里,似有光华流转。 正当蒙武思虑之时, 说罢。 他指着军阵中的周亚夫问道: “此是何人?” “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李信再看向周亚夫, 手中点钢枪紧握,腰悬一张射月弓。 正是天下有数的弓骑大将,东吴猛将,太史慈。 “看来秦国来的不仅仅是李信啊。” 农锦盯着那‘蒙’字大旗说道。 “子义。” 对面山头忽有旌旗闪现。 蒙武、李信、羌瘣等无不举目远眺。 只见对面山上, ‘农’字大旗招摇,旗下一人:头戴一顶双凤金盔,身穿一件锁子黄金甲。 正是李信适才提到的农王农锦。 “汝率无当飞军将亚夫救出。” “末将领命!” 未见其人,先闻弓弦声响。 头前还想阻拦太史慈的几人,当即中箭落马,被自己战马拖行数十米方止。 马前一将。 也不骑马,站在前侧,双手各提一柄双耳镔铁戟。 不正是一炮害三贤的一号男配——典韦。 马侧一将。 端的是英俊甚伟,极其雄壮。 “那周亚夫有如此本事,为何放弃建昌府城防不用,却率兵南逃?” “那农王农锦麾下定有高人指点。” “只是那高人未曾想到,李信将军只不过是我南征大军的前锋。” “致使周亚夫陷入险境,这才逼得农锦不得不来。” 说到这儿…… 见太史慈勇猛,又见无当飞军精锐。 “命前军返回。” “这……” 火兵虽去传令,但羌瘣无法理解。 “将军,那周亚夫不是凡夫俗子。” 蒙武长出一口气。 “也幸得如此。” “否则吾等还不知农锦竟在大理国内拥有如此势力!” 那五千无当飞军自先不提。 “放任农锦拥有如此大将,日后陛下南征,定为后患。” “若是班师回朝,陛下问起此事,亦恐于将军无利。” 蒙武只是轻轻笑了笑。 个中利害。 又岂是羌瘣能懂? “哪位将军愿去试试农锦麾下其他几将?” 话音未落。 只听得阵脚一声大喝。 “末将愿往!” 众人看去, 还有那弄栋府、会川府周边县城的守军。 放眼望去,也足有两万有余。 李信点头应道: “自古兵家有言: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智。” “只要农锦不是昏聩之人,兼周亚夫统兵……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正是羌瘣麾下,羌人大将和伯。 “羌将军,此人武艺如何?” 羌瘣拍着胸脯。 “蒙将军放心,这和伯手中金刚杵,重七十二斤。力能举鼎,双手伏虎,农将定不是对手。” 对于大秦来说, 如今的农锦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不小的势力’。 “呵呵。” “吾等在此感慨无用……” 蒙武颇为自信的,环视身旁诸将。 蒙武更是脸上无光。 又看向身侧诸将。 不等他点名,早有一将转将出来。 “兀那枪将!” “莫要得意,大秦王闯来战你!” 力能举鼎? 听了这词,蒙武反倒不放心。 农锦一方。 正接应周亚夫的太史慈见和伯杀来,不敢怠慢,手中点钢枪一挺,拍马迎上。 二将打了三四十合,那和伯渐渐体力不支。 二人又战了十数合,王闯不是对手,拨马边走。 这边王闯还未归阵,后面又有秦将杀出,亦是十余合败走。 不等太史慈说话, 銮铃响处又出一将。 作势以命换命,见太史慈急忙勒马躲避,和伯转身便走。 留下太史慈愣在原地。 还道那羌将有些血性,岂料竟是这般。 见此情形, 羌瘣自觉无地自容,掩面不敢作声。 “善。” “便叫恶来出马。” 正说话间, 阵中秦将十余合不敌太史慈,拖刀便走。 见其拖刀模样,太史慈似是想起什么,却又感觉想不起来。 姓周名功,使一杆门扇大刀,战不十合不敌太史慈。 容不得太史慈喘息。 百员战将中一将,挺手中十八节紫金杆紧随其后,直奔太史慈。 “好个大秦。” “一打一打不过,便使下作手段车轮战是吧!?” 思忖片刻,勒马不追。 “蒙将军。” “此人枪法极快,却力量不足。” “末将有把握战而胜之。” 农锦破口大骂。 一面将周亚夫安顿下去,一面命人拿来鎏金镋。 “主公莫急,若再有秦将出阵,俺去战他。” 农锦想了想。 对面蒙武也还未动,自己身为主将也不好妄动。 “且看俺杀退来将!” 太史慈也不计较。 收了长枪,往阵后勒马。 “典将军小心,此人乃是秦国大将李信。” 话音未落,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先锋将军李信。 蒙武深吸口气。 “不料,农锦麾下真有猛将。” “也罢。” “如今若是全败,于陛下面上无光。” 典韦、李信早交上了手。 两人对面,兵器共举,一时间火光乍现,飞沙走石。 典韦步战,却丝毫下风不落。 李信骑战,却丝毫上风占不到。 李信得了允诺。 猛拍坐下马,直奔太史慈杀来。 典韦见此,亦大踏步奔出。 速度竟与李信骑马相差无几。 “子义稍歇。” 电光火石间,李信只得抬手两箭,以期击落来箭。 原道是太史慈看不下去,使出射月弓,回敬了李信一箭。 由此一番, 李信无心恋战,拨马回阵。 “……蒙将军。”李信抿嘴咬牙,双手抱拳。“末将本事不济,未能拿下农将。” 又斗五六十合,胜负不分,两军齐声喝采。 鼓声正急时,李信拨马便走。 典韦赶来,忽听得脑前一声响。那李信使了个镫里藏身,弯弓搭箭,欲暗箭取胜。 典韦也不慌张。脚下猛蹬,竟使得沙石飞溅,堪堪躲过。 见一箭不中,李信又抽一失。 这一箭, 还不等李信射出。 又闻农军阵中一声脆响。 待李信看时,一支雀尾矢追星赶月般飞来。 观那箭矢落点,竟预判了战马奔跑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