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新:“我检查了田学习的车,刹车好像被人做过手脚。”
李伟:“我们也检查了现场。在田学习曾停车的地方,发现一个脚印。这个脚印的尺寸同在田学习家发现的脚印尺寸相同。但不是田学习的。”
周伟新:“现在,我怀疑有人用手段,故意抬出田学习。”
马达:“让田学习当替罪羊?”
周伟新和李伟同时点点头。周伟新说:“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田学习的死,可能对我们抓获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有帮助。”
马达:“我明白你的意思。”
周伟新和马达、李伟经过商量,制定了一个行动的方案。
晚上.朱继承住处。朱继承和黑蛋、徐开放、阿静等在打
麻将。他的手机电话响了。他拿起接听,听完,眉飞色舞地说:“姓田的小子死了,好,好。”
徐开放:“他这一死,万事大吉。”
朱继承点点头,说:“我们做得滴水不漏,公安交警百分之百会认定肇事者田学习已经死了。”
徐开放两眼乱转,心不再蔫。
朱继承:“老八,你怎么了?”
徐开放:“我的头有点儿痛。我想回家睡觉。”
朱继承不高兴地把牌一扔,说:“算了。真他妈的百分之百地扫兴。”
徐开放拉上阿静向外走。走到电梯里,阿静不解地问:“徐哥,你怎么了?弄得朱哥不高兴。”
徐开放:“我要做件大事。不得不走。”
阿静:“什么大事?”
徐开放:“还不是为了你。”说完,他亲了亲阿静:“过几天,我送你一个惊喜。”
屋子里,朱继承一脸的不高兴。
黑蛋:“朱哥,我看你是喜欢上那个阿静了,她一走你就不高兴。”
朱继承瞪了黑蛋一眼:“你他妈的别乱说,让徐老八听见了,百分之百会和咱离心离德。为一个女人丢掉一个朋友值吗?”
黑蛋:“精彩!朱哥,你这句话百分之百可以入选名人大辞典。”
朱继承开心地笑了:“你他妈的也是人才。”
黑蛋倒了两杯啤酒,给朱继承一杯,问:“朱哥,这事会不会就算完了?”
朱继承:“那要看周伟新下一步怎样做了。”
第二天一早,徐开放一起床就对阿静说:“快,快,去到大街上买一份今天的《东州日报》。”
阿静惊奇地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你从来不读书不看报,今天怎么换了一个人,换了一种兴趣。”
徐开放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少啰索,我看报有用。”
阿静走到楼下大街旁的报摊前买报。这时,一辆公交车驶过,站在车窗前的孙红看见了阿静,眼睛一亮,赶忙喊司机停车。等孙红从不远处的汽车站跑过来,阿静已上了楼。孙红四下看了看,不见阿静的影子。她失望地走到公用电话亭,给秦婕拨电话:“秦记者,我看见刘小兰说过的在歌厅吸毒的那个小姐了。”
秦婕在电话中对孙红说;“你在那儿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孙红一边在等待秦婕,一边四下张望,想再看到阿静。秦婕赶到,停好车,问孙红:“你认准了吗?不会错吧?”
孙红:“刘小兰说她吸毒,还指着她给我说过。我一定不会认错。”
秦婕:“她是在这儿出现的吗?”
孙红:“我当时在公交车上,等我下了车赶到,她就不见了。”
秦婕安慰孙红:“别着急,只要她还在东州,就有办法找到她。她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秦婕和孙红上了车。孙红不解地问:“秦记者,你们报上不是说肇事者已经死了吗?那与这个小姐还有关系吗?”
秦婕没正面回答。”
徐开放看了《东州日报》,顿时眉开眼笑。
阿静做好饭,叫徐开放吃饭,埋怨说:“你老是睡,那来钱?天上还能掉票子?”
徐开放得意地:“我就能有办法叫天上掉票子。不信,你等着看。”
阿静白了徐开放一眼。
徐开放把报纸放在桌上。
阿静:“就这报纸能变成钱。”
徐开放:“你等着看吧。”
当天晚上,朱继承让黑蛋打电话,约徐开放去打牌,徐开放以头痛为由拒绝了。他一个人去了一家修理厂,和工头悄悄谈了好长时间。
又过了一天,也就是第三天凌晨,徐开放悄悄进了体育馆。
他把车上的蓬布拉开,车牌早已被摘掉了,车上积压一层尘土,他脱下身上的毛衣,把车擦拭了一遍,然后把车开出体育馆,开进那家修理厂。
工头在等徐开放。
徐开放到后,工头指挥着,让他把车开到后边一个车间里。
徐开放下车后,对工头说:“兄弟,有两件事。第一,我等着用钱,你必须在二天内给我修好;第二,你找几个自己人干,别出了意外。事后,我和你五五分成。”
工头左右看了看,问:“八哥,这不是那辆在花园广场肇事的车吧?”
徐开放脸一板说:“什么肇事车。那辆车已在南郊林场一个竹林里找到了,肇事者也死了。”
工头点点头。
徐开放:“再说,修车给你钱,还让你分成,你管那么多干啥,找死!”
工头连连点头。
徐开放从厂里出来,想打车,可是等了一会,没有车来。他不高兴地沿大街走着。
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在锻炼身体。张晓从东向西跑步。突然,她看见了走在旁边的徐开放。她马上想到自己被绑时的情景。当时,徐开放手里握着尖刀,恶狠狠地说:“你朋友如果不交出照片,就把你给割了。”她悄悄跟着徐开放走了一段,见有一家店已开门,忙过去打电话。
徐开放上了一辆
出租车。张晓放下电话,回头看时,徐开放已不见了。
张晓的电话是张虎接的。当时的交警支队办公大楼走廊里的灯光还亮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一片忙碌。
张虎放下张晓的电话,就去找方正。
方正:“虎子,这么急有什么事?”
张虎:“张晓报案,发现绑架她的嫌疑人。”
方正一惊。
张虎:“方支队,咱们行动吧?”
方正:“抓紧给周支队长汇报,看看他有什么指示。我的意见先通知刑警支队,让他们去抓。”
张虎:“那样会失去时机。”
方正脸一板:“发现的是绑架嫌疑人,又不是肇事嫌疑人,你忙什么。我马上请求一下马局长。这事应当是刑警管。”
张虎生气地走后,方正拨了个电话。
张虎回到办公室,也给周伟新拨了个电话。
周伟新和苏红正在街上。他听张虎讲完,高兴地说:“好,好,跟踪这个嫌疑人,有可能会查出我们需要的肇事者。”
放下电话,周伟新和苏红上了车。他们到了交警支队,张虎一见面就高兴地说:“周支队,你真是神机妙算。他们这几天就露出水面了。”
周伟新:“方支队说得对,关键要查到肇事车。”
周伟新马上召集紧急会议。他强调说:“我们一直怀疑,绑架张晓的人同肇事车有关。所以,这次要配合刑警支队,尽快找到那个嫌疑人。”
张虎:“我觉得还有必要查一下大修厂。”
方正:“我觉得我们的手伸得太长了不好。绑架张晓的事属于刑警支队的工作。我们查,人家刑警会有意见。”
张虎:“绑架张晓的事与肇事车有关,我们当然有责任追查。”
周伟新:“对,虎子说得很有道理。说不定嫌疑人出现与车有关。”
方正:“那田学习怎么解释?”
周伟新没回答,而是对张虎说:“虎子,马上对全市大修厂进行一次调查。”
方正到了
卫生间里,打开了手机,给朱继承打了个电话:“朱总,你怎么搞得?他们发现绑架张晓的人了!”。
朱继承接到电话,大吃一惊,马上让黑蛋约徐开放到工地上见他。清晨的薄雾中,朱继承抽着烟,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看看手表。
徐开放急急忙忙赶来,气喘吁吁地说:“朱哥,这么早叫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