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鸡煮好了,我给清蒸鱼放佐料,发现没有酒,我问彩云:“有酒吗?”
彩云说:“有的,我给你拿去。”
她把白酒递给我,微笑着说:“听小妹说,你现在还没处上对象?”
“是的。”我承认。
“为什么?”她看着我问。
“没遇上合适的。”我说。
“一个人过日子,太苦。”她说。
“那么你呢?”我壮着胆子问。
“为了小妹。”她说。
“小妹长大了。”我说。
“和你一样,没遇上合适的。”她看我一眼。笑了笑。
说话之间,菜做好了,彩云把菜端进客厅。彩霞很高兴地从房里跑出来。“吃饭罗,让我尝尝林老师做的菜。”
“快洗手去。”彩云嗔道。
大家围着桌子坐下。“喝什么酒?”彩云问。
“不喝酒。”我说。
“喝饮料吧。”彩霞说着给每人倒了一杯。
“欢迎林老师到我们家做客。”彩云端起杯子。
“谢谢你们的热情招待。”我说。
“罗嗦什么。干杯!”彩霞也端起杯子。三只杯子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吃菜。”彩霞说着把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品味了一下,兴奋地说:“林老师做的菜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呗。”彩云笑着说。
“我真希望每天都能吃到林老师做的菜。”彩霞一边说一边调皮地看看她姐姐又看看我。
“闭了你嘴巴,死丫头。”彩云羞红了脸,骂道。
“要吃我做的菜还不容易。”我微笑着说,“从明天开始,你跟我吃,我天天给你做菜。”
“那可不行。”彩霞说,“可我姐怎么办?还不孤单死呀。”
“死丫头,你再胡说,姐就不理你了。”彩云假嗔道。
“别,别。姐,小妹不说了,你让林老师吃菜呀。”
就这样说说笑笑,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得很愉快。饭后聊了一会儿天,我起来告辞。
彩云姐妹送我出门。“欢迎林老师常来。”彩云说。
“回吧。”我说。
“再见。”姐妹俩招招手。
出到大街,碰到朱庆斌和邓丽莎,怎么,他俩好上了,朱庆斌该把小钻戒送给邓丽莎了吧?“你们俩跳舞去呀?”我打招呼。
“出来逛逛。”朱庆斌说,说完看了邓丽莎一眼。
邓丽莎低着头,不理睬我,我对她说:“丽莎你看,周末出来跳跳舞,散散心,多惬意。”
邓丽莎瞪了我一眼,讽刺我说:“你周末一个人出来溜达,多自由自在。”
朱庆斌听出邓丽莎的话不对味,急忙转了话题:“林老师,这几天心情不好,该不是去看医生护士吧?”
“他有神经病,应该看精神医生。”邓丽莎继续讽刺。
“我看见你跟阮彩霞去,不是看医生又是什么?”朱庆斌说。
这个小特务,他怎么侦察得这么仔细。“她不舒服,我送她回家,看什么医生。”
“算我瞎说,你别介意,林老师。”朱庆斌微笑着说。
“回不回校?”我问。
“你先走吧。”朱庆斌说。
“那么再见。”我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我被电话铃声吵醒,“哪位?”我问。
“我,卢柯,吵醒你了。”
“什么喜事?这么早打电话。”
“张小媚约我,你给出出主意。”
“我又不是月老,出什么主意。”我睡眼松惺地说。
“别逗了,森,告诉我,怎么办?”
我想起欧阳说的话,看来她还是捕捉到一点影子的。卢柯是地理老师,年纪也大了,条件不怎么样,况且张小媚也不是坏人,他们还般配,于是我问他:“约的什么时间、地点?”
“周日,河边。”卢柯说。
“那你应约好了。”我说。
“你确定。”
“我确定。”
“那好,谢谢。”他挂了电话。
我躺下,准备睡它个昏天地暗。
铃声又响,这回是朱庆斌:“林老师。”
“你又有什么事?”
“我送戒指了。”他悄声说。
“我祝贺你。”不知为什么,我突然高兴起来。
“她不肯收。”
“又怎么了?”
“她说征求你的意见。”
“屁话,与我有什么相干。”我说。
“她相信你。”朱庆斌说。
“她不恨我就算好了,还相信我呢?”我说。
“林老师,她年纪小,你别同她计较,我求求你。”他说。
这个朱庆斌。别看他老实,也懂得怜香惜玉的。“你放心,我不会同她计较的。”
“她就在这里。想和你说话。”
“你这个小混蛋,合伙戏耍我呀,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骂道。
“你骂谁,老混蛋,你还要欺负我呀?”那边传来邓丽莎的声音。
“我骂朱庆斌,他引你上勾。却来愚弄我。”我说。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小丫头,只配朱庆斌。”她狠狠的报复我,接着又嘻嘻地笑着说,“你说我该不该接受他的小钻戒?”
“你俩合计好了来玩弄我,还问我干什么?”我叹口气。
“你说我该不该收嘛?你说呀!”她继续报复我。
“收!”我说,“他送条项链给你,你照收不误。”我说。
“谢谢!”
“祝你幸福!”我挂上了电话。
我刚挂上电话,铃声又响起来,没准又是报喜的吧,我想。
“请林老师。”
“我是林森,你哪位?”
“林老师,我是王章彪。”
我心一紧,“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对方说,“那天是我不对,特向你道个歉。”
“是我没解释清楚,你不必道歉。”我说。
“你是个好老师,我感谢你对小女的教育。”说完他挂了电话。
今天是什么日子,尽接报喜的电话。看来睡是睡不成了,不如起床。才走到厨房,电话铃又响。
“林老师,我是罗庆武。”
“罗师傅早。”我礼貌地说。
“你是对的,我不该到校长那里告你的状。”他歉意地说。
“你不用客气,爱女之心嘛,我理解。”我温和地说。
“那天你忙,没跟你把话说完。”他说。
“你还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好了。”我问。
“没什么意见。”他说,“那一天到学校找你,本来是给你提意见的,后来听了你跟王章彪的对话,知道你是爱学生的,我当时就知道自己错怪你了,只看到你太忙,没机会跟你谈了。今天给你打个电话,特意向你道个歉。”
“你太客气了,罗师傅。”我说,“老师也不是神仙,总会犯错的,请你多提意见。”
“打扰你了,林老师。”他挂了电话。
罗庆武是通情达理的,不像王章彪那么牛,不过还好,王章彪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电话铃又响,会是谁呢?我拿起话筒。
“请问哪位?”我问。
那边是校长。他说:“林老师,刚才我接了两个电话。”
我还接了四个电话呢,你才两个。我问他:“与我有关,是吗?”
“是的。”他说,“你猜是谁打的?”
“你接的‘电话,我怎么知道。”我说。
“王章彪和罗庆武的。”
“又告我什么状?”
“不是告状,是撤状。”校长说。
“都说什么?”我问。
“道歉!”他说:“我说你是好老师嘛。”
“谢了!”我挂了电话。
宿舍区一片宁静,同事们都还没起床。只有校园树上的鸟语和蝉声。
我觉得很平静,这一仗是打赢了。
电话铃又响,我不再接听。洗漱完毕,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卢柯。
“你这么早来干嘛?”
“没事,请你去喝早茶。”他满脸容光焕发。
“真是风流全在着装上。”我上下打量着他。“整个人精神起来罗,是她给你买的?”
“别瞎说,是我买的。”他一脸快活。
“这么说是爱的伟力了。”我说。
“我给你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