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彩霞接着说:“对,让我们唱吧,笑吧,欢笑应该属于我们。”
这一回孩子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他们的原始的玩劣性,原始的野性,都被释放出来了,他们又是笑,又是叫的,好不热闹。
这个说明天我要去游泳,那个说明天我要去旅游,男孩子说明天让爸爸杀只鸡,女孩子说明天让妈妈买衣服,还有的邀同学到家玩……真是花样繁多,应有尽有。
笑够了,闹够了,大家又一起唱歌,互相祝福。那美妙的歌声唱出了孩子们的心声,唱出了他们青春的活力。看着孩子们青春的笑脸,我也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接下来的日子是等待中考成绩揭晓,从评卷到统计成绩,要整二十天的时间,恰好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整理整理房间,买一些定婚礼物。
这天,我打电话给阮彩云,“你哪天休假?”
“正常双休日。”
“你来校吧,帮我整理宿舍。”
“有窗帘吗?”她问。
“没有。”
“窗子有几宽?几米?”她问。
“大约一米二宽,一米五高。”
“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不需要了。”
“那我挂了。”
“明天见!”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阮彩云来了,她带来了两幅窗帘和几幅字画。
“还是女人想得周全。”我感慨地说。
“不然怎么会说,一个男人的背后,一定会有一个伟大的女性。”彩云自豪地说。
“我的彩云比任何女人都伟大。”我赞扬她。
“你不用给我灌蜜糖。”她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微笑着说,“你看你的房间,整个像垃圾堆,你想让我做你的家庭保姆呀?想得美。”
“今天就是让你来做保姆的嘛,你帮我扫扫房间,擦擦桌子。”我说。
“你的破烂还没整理好,我怎么打扫?”说着和我一同清理废书破纸。
我们把废书破纸装进两个麻袋里,然后把桌椅、沙发摆放整齐,把其他零散的东西放进箱柜里。等到我们把房子打扫干净,东西摆放整齐,已近中午了。我说:“休息休息吧,看把你累的。”
“挂好窗帘,贴好字画再休息吧,”她擦了擦额上的汗。
“你坐一会吧,我一个人就行了。”我关心地说。
“还是一齐动手吧,这样快一些。”她笑。
挂窗帘,贴字画也不是很难的事,不一会儿我们就做完了。我带她到厨房洗脸洗手,然后喝我早上煮好的绿豆汤。
“真甜。”她看着我妩媚地说。
“爱情本来就是甜的。”我很开心。
“也有不少苦涩的爱情。”她说。
“我希望我们的爱情永远是甜蜜的”我很快乐。
“希望你不要把我当作保姆使唤。”她甜甜地笑。
“我也不要当你的雇工。”我哈哈地笑。
喝完绿豆汤,彩云拉着我的手回到房间,经过整理的房间舒适多了。房子的外间摆着一张转角沙发,对面是一个直柜,柜子上摆放着电视机和几盆塑料花,墙上贴着彩云带来的字画。卧室里,浅黄红的窗帘下面是一张办公桌,桌上放一本台历,一只笔筒和几本书,靠门的墙边是一个衣柜和一个书架,对面是床,墙上是一幅名画,整个房间显得朴素雅观。
彩云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满意地说:“这才像个新房。”
我拉过彩云,扳住她的双肩。“让我看看,你今天像不像新娘。”
她妩媚地一笑:“我今天像个保姆。”
彩云今天穿套休闲装,整个人儿显得线条分明,丰腴盈满。我说:“你真漂亮。漂亮的姑娘要是戴上一条项链,就是公主了。”说完,我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拿出一条十二克的金项链,轻轻地拢起她的秀发,套在她那白皙脖颈上。
她春水般地看着我,甜蜜地笑着,拉起我的手。“你真好,好男人也应该配戴一只漂亮的戒指。”说完,也像变魔术似的从身上拿出一个钻石戒指给我戴上。
这时,我真像喝了酒,一股说不出的醇香流进心田,又迅速扩散到全身,我不能自己,忘情地伸出双手,把她拥进怀里。她呢,则用柔软的身子贴紧我,双手勾住我的脖颈,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我微微俯下头,把嘴贴到她那红润丰满的双唇上,我感觉到,她的双唇是那样的柔软和细滑。吻着,吻着,她突然双手抱住我的头,双唇用劲往上贴,慢慢的,一股热浪流过我的全身,直冲脑门,我的头被烧昏了,呼吸也有些不够用了。她呢,也微微地喘息起来。
“森,我们……我们结婚吧。”她含混不清地说。
“年底……年底我们就结婚。”我说。
我们继续热吻着。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亲吻。在这热烈的长时间的亲吻中,我感到人世间的一切甘甜,生活中的所有希望,都骤然间汇集到我的心头来了。我更用力地拥抱她,更热烈地亲吻她,直到我们双方都喘不过气来。
“你真野。”她用诱人的充满野性的眼神看着我说。
“你也一样。”我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
她幸福地笑着,“我请了几个同事来吃定婚酒。”
“应该的。”我说。
“酒席要办得像样一些。”
“亏待不了你的同事。”我说。
“边幅修整齐一些。”
“怕降低你的身价?”我笑。
“着装潇洒一些。”
“风流不在着衣上。”我说。
“你呀,”她点点我的额头,“生活就是那么随便。”
“随便才自然。”我笑。
“你真是个孩子。”
“孩子才可爱。”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