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为她想出一种让她身败名裂的死法。您筹划了这个计划很久,最终您得到了这个办法。一旦您想到这个办法之后。即便是杀死一个曾经待您像亲生母亲一样的老太太,您也毫不在意~~~”
吴震胸脯急遽起伏着,声音很低地辩解着,但听起来却是那么无力:“全是谎话,我没疯!”
妘鹤轻蔑地说:“您才没疯,您是高端人士!夏宁离开您和另外一个男人私奔,是不是刺到了您的痛处?伤到了您的自尊心!您心里一定想她竟然敢抛弃你。为了挽回你的自尊,你对国人装出一副是你有外遇的样子,并且迅速和一个正在追求你的女孩结了婚。但是,暗地里你无时不刻不在算计着如何报复夏宁。”
吴震脸上的肌肉古怪地抽搐了一下。妘鹤没有看他继续往下说:“所有那些诸如高尔夫球杆一类的东西,这些指向你的拙劣线索,或者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明白,但是有一个人很明白。她一定在心中嘲笑你很多次,自以为聪明过人的可笑伎俩~~~”
吴震怪声叫着:“得了,这是个聪明的主意。要不是那个自负的老家伙干预,那个趾高气扬的老头子,你们谁也猜不到,永远无法猜到。告诉你们吧,我事先想好了每一个细节,但是偏偏在那个环节上出现了问题。我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头子会知道弓箭杀人案,怎么也没有想到董爱华会知道夏宁和董爱国的事情?想想吧,夏宁竟然敢跟董爱国?那个愚蠢的傻子!该死的夏宁,她应该被枪毙,你们得把她枪毙。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最大的快乐就是折磨她,让她在恐惧中死去,我恨她!现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我要让她死~~~”
嘶哑的喊叫声慢慢消逝了。他颓然倒下,轻轻啜泣起来。大家再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祖乐乐不明白,这就是她一直爱着的男人吗?而邓艾则情不自禁地叫着:“哦,我的天!”在听到这种结果后,她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发白了。
吴震扔在啜泣,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迷路的孩子。妘鹤摇摇招手让照海过来,现在他们可以带走吴震了。
与此同时,夏宁终于被放出来了。当她登上天鹅湖的院子时,她的神情终于自在起来,她轻松地对院子中的妘鹤说:“我一直都提心吊胆的,无时无刻不在害怕。”
妘鹤点点头说:“是的,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被吓得魂不附体了。我能够看出来,你是那种把强烈的感情埋在心底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你那时的感情也许是爱,也许是恨,但其实是惧怕。你惧怕吴震!”
她点点头说:“结婚后不久,我就开始怕吴震了,但是更让人害怕的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他。我开始想,难道是我疯了?说真的,我刚和他结婚的时候。他好像很理智,很正常,总是心平气和、快快乐乐的。”
妘鹤笑着说:“是的。我们知道他扮演了一个优秀运动员的角色。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在打网球的时候稳稳地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扮演的这个角色对他来说比赢球更重要。可是这也一定会使他神经紧绷,我可以想像,他是我见过的心机很重的人之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紧绷的神经越来越卑劣,他的内心深处变得越来越邪恶。”
提起这个人都让夏宁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她小声说:“是的,他埋藏在内心深处,让你捉摸不透。我有时会从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里猜出一点儿离奇古怪的想法~~~那时,我还没想到是他的问题,我想可能是我疯了,我的神经不正常了。我越来越害怕。总有一种无名的恐惧包围着我。我对自己说,我一定会发疯,有一段时间。医生说我有抑郁症。我想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精神分裂!所以我必须想办法离开他!这时,爱国过来了,他告诉我说他一直爱着我。我想如果能跟着他一起走那再好不过了,可是~~~”她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妘鹤说:“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去赴爱国的约。可是他一直没来~~~我郁郁地回家,不停地给他打电话。一直到一个警察告诉我说他死了。我猜想这肯定是吴震干的~~~”
妘鹤沉思片刻谨慎地说:“或者是他做的。但是现在我们可能永远也无法知道了。车祸是可以制造的,我们现在无法得知它是不是人为的谋杀,除非他自己开口。”
“我不知道,那时我痛不欲生,我恨不得自己也死了,和爱国一起死呢。我回到了老家,那里也是爱国的家乡。我和他妈妈住在一起,本来我想告诉她我和爱国之间的事情,可是我又觉得既然她不知道我们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她,避免她痛苦。谁知道事情还没有三天,吴震就跟着我过来了。他非常和蔼、非常亲切,他告诉我说用不着让别人知道我和爱国之间的事情,还说我可以用他给我的证据和他离婚,而他也会再婚。我当时对他感激不尽。我知道乐乐一直在追求他,他也迷恋乐乐的美色。所以我希望一切都过去,一切都好起来,一直到现在为止,我还以为是我自身的问题。我想得太多,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可是我依旧无法摆脱恐惧,完全无法摆脱。我从没感到自己真正逃脱过。后来,有一天,我在公园里见到吴震,他告诉我说他很想让我和乐乐交个朋友,至少我们能像朋友一样和平相处,并建议我们到十月都到天鹅湖来。我不能拒绝,实际上我拒绝不了。他做的一切都太完美了,我总感觉这是我欠他的,所以我应该尽我所能地帮助他,至少不应该把他的好意当成是驴肝肺。”
邓艾从屋里端着一个茶盘过来,上面放了一个大咖啡壶,还有几个小杯子。院子里,除了妘鹤和夏宁,其他人也都在这里,静静地听她讲这个亲身经历的故事。
涵冰抓起其中的一个杯子倒了一杯咖啡说:“我终于明白‘杀人无形’这个成语的意思了。真牛叉,好在我不会写小说,如果会写的话也应该写篇精彩的小说给大家看,一定会红到爆棚。”
邓艾还在牵挂老爷子的死因,她递给妘鹤一杯咖啡问道:“万万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照你这样说,宋老爷子也是他杀的吗?”
第二十九案第十九章 复仇结束
当然宋老爷子的死也是个谜,但现在大家无从得知,唯一能证明不是意外而是血淋淋谋杀的只有朱老太太的死,而这起谋杀的策划及实施者只能是吴震。得出这个结论很困难,大家只好让夏宁接着讲自己的故事。
“他让我到这里来,对外大声嚷嚷说这是自己的主意,而别人却总感觉这不可能是他的主意。后来我就到这里来了,一切好像是一场噩梦。我知道某种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这事情是冲着我来的,但我就像地震后被石板牢牢压在下面一样无能为力,动也动不了。很快,老太太被杀了,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很困惑,但我一点儿也没有怀疑到吴震身上。我知道他并不在乎钱,所以我认为他为了一千万就杀死养母的话很荒谬。我反复想着宋老先生和他那天晚上讲的故事。甚至那时,我也没有把他和吴震联想到一起。老爷子说,他能凭特殊的生理特征把那个很久以前的小孩认出来。于是,我想到我耳朵上那块疤,除了我,我不知道还有谁身上有这样的特征。”
妘鹤莞尔一笑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董爱华的左臂残废了,他说是地震留下的后遗症,但我想也可能是很小的时候留下的;还有我们的大帅哥螅∠壬那岸詈芄殴郑竽陨谆褂辛礁鲂恢劣谖颐堑南右扇宋庹鹇飤~~”她故意停了下来。
夏宁急忙说:“吴震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征,很长时间以来,我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妘鹤微微摇头说:“那是你忽略了。你们知道他左手的小拇指比右手的短。这是他的特征。”
大家恍然大悟。之前还在因为小指长短讨论谁自私谁不自私的问题,此时此刻,那个问题竟然成了凶手的特征,真的没想到。
螅∠胂氲缣萆系哪强榕谱铀担骸澳敲此凳撬涯强榕谱庸业降缣萆系牧耍靠墒堑笔彼挥性诔。诔〉闹挥形液投!彼缓靡馑嫉乜戳艘谎鄱担骸爸拔一够骋砂切资帜兀俊?br />
董爱华正闷着头吸烟。听他说到自己,头也没有抬说:“彼此彼此,我还怀疑到你呢。”
妘鹤继续说:“是的,你们去的时候他确实不在。事实上他是在你们陪着宋老爷子喝酒的时候,离开家飞速跑了一趟。我们知道老爷子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这很方便他作案。他说的方法很简单,也很聪明,即使到现在我们也没办法证明那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