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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克立即提出了反对意见:“这里有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那就是这个人的身高。这些男人当中,除了安德烈的男仆弗拉西之外,其他人都是高个子。但如果是男仆的话,好像又不太可能,他有不在场证明。”
妘鹤淡淡地说:“你们想过没有,嗓音像女人,如果她本身就是个女人呢。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解释清楚了。从身高、到嗓音都可以解释清楚了,是不是?”
格尔曼医生提出问题:“可是那些伤口的力度,不可能是一个女人做的。”
“对啊,医生的专业理论和我们的推论又开始自相矛盾了。所以,走到这里又走不通了,是吗?”
布克挠着脑袋大声喊道:“整件事都让人伤脑筋,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妘鹤轻松地说:“是啊,事实很荒唐,可还是事实,我们要怎么解释呢?”
“不,一定是两个凶手,而且就在这趟车上。”布克咬牙切齿地说。
妘鹤微微一笑说:“那还不算荒唐呢,我发现更荒唐的事情比比皆是。我们暂且把凶手定为两个人。一个是列车员,他模样,瓦西里已经描述过了。另一个神秘的凶手是身穿白色毛衣的女人,一名身材修长、体态轻盈的女人,身上还有一种水果香味。她是谁?没有一个人承认说自己有一件白色的毛衣。这个女人不见了。她和冒牌列车员是一个人吗?就算真有这么一个人,那么这两个人现在在哪儿?还有那件白色毛衣和列车员的制服在什么地方?”
一阵沉默之后,库克急躁地说:“很简单,只要我们检查所有乘客的行李,那么,肯定就会有结果。”
“好,现在我们来好好想一想,这两件证物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说完,妘鹤盘腿坐在椅子上,进入冥想境界。她不仅要求自己冥想,还要求其他三个人也跟着冥想。鬼咧,涵冰才不会什么冥想。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位帅气的大使先生脱光衣服后会是什么样子,那超级无敌棒的身材会不会让自己馋得口水直流。
话说四个人正准备好好冥想一番,希望能找到那两件重要的证物、借以查出谁是凶手的时候,一个尖利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冥想。
涵冰从凳子上腾地跳下来,睁着眼睛大叫说:“那是什么声音?还没有半夜呢,怎么就闹起鬼来了?”
医生也慌张地说:“这是什么声音?吓死人了。”
而库克则大惊失色地说:“不会是又有人死了吧?”
那声音越来越大了,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喊叫声。然后,餐车的门打开了,冲进来的人是格鲁沙。她惊慌地大叫:“吓死人了,真是吓死人了!我的手提包里,我的手提包里~~~有一把好大的刀,上面全是血!全是~~~”
话没说完,就只见她眼一闭,身子向后仰,咚地一下倒在库克先生怀里~~~
第三十五案第十五章 凶器
布克只是象征性地抱住了她。医生和餐车的侍者也赶紧过来帮忙,将这位晕倒的女人安置在椅子上,把她的头靠在椅背上。
“看好她,等她醒来就给她一杯白兰地。”医生交代侍者说。
说完,医生和他们三个就匆忙离开了餐车。相比较晕倒的中年妇女,他们更关心的是凶器。他们顺着走道走进格鲁沙的包厢。现在,所有的乘客都聚集在她的包厢门外,满面愁容的列车员阿里克正在努力劝他们安静地回去。
“没什么好看的,请你们回去吧。”他重复着说这句话。
这时,他们挤过来。布克以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请让让,请让我们过去。”
他圆胖的身子从那些挡路的乘客身边挤了过去。后面的乘客纷纷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他们跟着布克走近包厢。看到他们过来的时候,阿里克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珠说:“你们来了实在是太好了。所有的人都想要闯进来。格鲁沙发出那样的尖叫声,我们都以为她挨了一刀呢。我跑过来,她像个疯子那样尖叫着,而且她还大声嚷嚷说一定要找列车长谈谈。她一路扯着嗓子发出刺耳的叫声,而且每走过一个包厢门就告诉里面的人发生了什么事。”他向后指指说:“它就在那儿,我没碰它,其他人也没碰,我制止住了。”
在通往7号包厢的门把上,挂着一直大型的花格手提包。手提包下方的地板上,扔着一把匕首。看得出那应该是把便宜货,似乎是在蒙古某个地方的地摊上买的。刀柄上刻有浮雕,刀刃越近尖部越窄。上面的斑斑血迹像铁锈。
妘鹤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垫着手小心地捡起那把匕首,端详着它说:“没错,这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凶器。是吧,医生?”
格尔曼医生凑过来也仔细地查看那把刀。
妘鹤轻声说:“估计上面除了格鲁沙的指纹之外,不会再有别的指纹。”
格尔曼接过来那把刀比划半天才说:“是的,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凶器。死者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是这把刀戳的。”
涵冰睁大眼睛看着那把刀说:“有没有搞错?我们知道有两个凶手都要杀死安德烈。现在呢,他们两个人还用了同一把刀,这算什么?他们是一伙儿的?”
妘鹤没有回答。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前面这道通往7号包厢的门。接着。她拎走了那只手提包,扭了一下门把。那扇门纹丝不动。门把下面10厘米左右的地方就是门闩。妘鹤把门闩拉开,再次扭动门把手,可是那扇门还是纹丝不动。
布克解释说:“出事后,我们把7号包厢那边的门闩也拴上了。”
妘鹤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注意力看起来根本就不在门闩上,而是在其他方面。她眉头紧蹙,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
布克却饶有兴致地解释说:“凶手穿过格鲁沙的包厢。当他关上这扇门时。摸到了手提包。他灵机一动,就把那把沾有血迹的匕首塞进她的手提包。但是有一点他没有注意到,他不知道格鲁沙已经被惊醒,于是,他就从另一扇门悄悄溜到了走道上。”
虽然布克解释得头头是道。涵冰和医生也基本上同意这种说法,但是妘鹤脸上的疑惑却并未消除。
布克注意到了这点问她说:“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妘鹤迷惑不解地摇摇头说:“你解释得非常好,可是有一个小问题,我们都没注意到。我想这里~~~”
话还没说完,阿里克就说:“格鲁沙过来了。”
格鲁沙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我正想找你们说一件事,我绝对不会再住在这个包厢了。今天晚上,就是你们给我一百万我也不会住在这里了。”
涵冰立即兴头头地伸出手来说:“你给我一百万,我给你换。我才不怕什么死人咧,见过的死人都能盖一座帝国大厦了。有什么啊。”说完,她环视一下四周的人说:“你们还有谁要换的吗?我全包了。”
格鲁沙被涵冰将了一军,立即老实下来。哭泣着说:“我,我没有一百万,我宁愿今晚睡在走道上,走道上还要安全一些,我真受不了,床铺旁边就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