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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2 / 2)

“我想成为那两颗中的一颗,亮亮的,不会孤单。”

那另一颗是谁?梁铭?萧叶茗一副向往的神情,若有所思地眺望的星空,天空灰暗的冷蓝勾勒出她脸庞侧面细腻的线条,微微泛着光洁神圣的浅蓝。

我目光缓缓从她的侧脸滑向星空中那两颗格外神采的星星,一颗是萧叶茗,另一颗却离我遥远。只能在心底一闪而过幻想自己化身为它。守护着另一颗的美丽,直到永远。

“你呢?”萧叶茗说。

“我想是最暗的那一颗。”

我黯然地说。

“为什么?”萧叶茗不解。

“因为有许多人爱向最亮的星星许愿,我怕麻烦,当一颗不亮的星星可以逍遥自在,不是很好吗?”

萧叶茗笑笑说那我做颗不发光的星星,没人向我许愿我就天天看别人许愿。

我说太平凡了吧。萧叶茗说平凡才快乐。

“那两颗星星是不是双子星座,你一颗我一颗。”我说。继而被自己的语言上的暗示吓了一大跳。

“不,双子星座只有在冬季和春季北半球才能看到。”萧叶茗语气冷淡下来,“在宇宙中还有一种由两颗星星组成的星系,叫双子星系。它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相互绕转。不能分也不能聚。它们之间有很大的吸引力。都逃不开对方,可是双不能靠近。因为一旦碰撞在一起,等待的是毁灭。粉身碎骨的毁。韩若,你知道吗?它们必须永远保持着距离,不能近也不会远。那种距离也许是天下间最完美的距离。”

我俩同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冷风吹起。萧叶茗打了个寒噤。

我说我们回去吧!

嗯。她说。

“晚安!”她说。

“晚安!”

房门关上后,我久久未摁灭电灯。

第九章 年

回家的第一天,我做了个梦。高高的山岗,软软的草坪,将明似暗的天色。萧叶茗和我相偎而坐,遥远的天空独见两颗星星,恍如满月。萧叶茗拉着我的手,幽幽地说一颗是我,另一颗是她。我紧紧搂住她削瘦的肩,激动得想哭。忽然萧叶茗推开我,惨然一笑,带着哭声腔对我说,可是,可是那是一个双子星系,没人能逃得开。说完。萧叶茗挣脱我的手,流着泪往山岗下跑去,泪珠像失去重力飘浮在空中,魔法中水晶球似的闪着她凄楚的脸。叶茗,叶茗。我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想追,双脚却如石柱般扎根于地迈不动。心一急 ,我身体爆裂了,瞬间幻化成天空悬着的那颗巨大的星球,飞速旋转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撞向另一颗星球。那颗星球分明是萧叶茗惊恐的双眼,凄迷绝望。

眼前一黑,我惊醒了,额上背上一层湿湿的汗。惊魂甫定的我叭哒上拖鞋,顾着伤口的安危小心走到浴室。用凉水一阵毒淋猛冲,发热的身子才降温下来。可是,梦中的一幕幕在脑中愈加清晰。

回到卧室,打开桌上的小风扇调到最高档。又一阵冷风疾吹,闭上眼任风从鼻尖耳际呼啸而过,我只有成为冷人儿才能把那个梦冻结封印、不在脑海中翻滚呈现。直到脸上的皮肤被吹得绷紧冰凉,阵阵寒意沿着血管向全身直窜。我竟还不肯死心,紧闭双眼咬牙坚持。睫毛受不了寒碜意,一跳一跳的。

山岗、双子星,凄惨的笑,痛苦的嘴角,毁灭。冷风依然冻结不了我的思维。眼皮冷了,眼内却热了。湿湿润润的分泌物越聚越多,溢出眼睑终于承受不住沉重而扯着风滑向耳垂,滑过后颈。

步出童年后的第二次流泪,悄无声息。

梦,难道是现实的预言吗?不,梦是生活的延续,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我是一个并不坚定的无神论者。

那你干嘛要为梦落泪伤心?一个声音问。

不,梦是生活的影子,折射出现实的顺与逆。我在为梦流泪,我在为我自己伤心。我千方百计回避思考那个残酷的事实,在睡之前我做到了,可是在醒之前,梦出卖了的,泄露了我心中那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让我不得不去思考,不得不去面对。结果,只能徒增泪珠的份量。

梦一场毁一场,我泪已流干,几欲崩溃几欲将自己的的生命付予空中无依无靠的七色泡沫。而后,破灭,破灭……

心在滴血眼在溅泪,我失败了,一个梦就令我泪如血注,不是失败是什么?真正的强者,泪会流进血管里,纵然再伤再痛眼内也是干涩一片,能溢出的只有坚强和无谓。

可是。我不是。

第二天,我是黑着眼圈起床的。梦引出了我的失眠,梦后的大半夜我睁大眼睛着眼睛躺在床上,床头有一盏金属支杆的台灯,我把灯罩移到我的眼睛前,近近的。然后就盯着刺眼的灯光,努力不眨眼呆呆地思痴痴地想。尽管有那么大的强光刺激,我眼眶中却没有府闪光的东东,只痛,火辣的痛。

无论是谁都会用黎明来填补昨新天的睡眠缺口。我是。

二十天没回的家,多许陌生,跟昨天爸爸妈妈搀扶着我进家门的感觉一样。以前的墙似乎没这么白,客厅没这么古色。摆青花在瓷瓶的桌角一本曾遭我冷眼相待的百科书,在分别二十多天一切有点陌生后,它独与我亲近些。受谁的影响我明白,而那些卡通漫画,正躺在卧室的抽屉里,昨天至今晨我还未沾手过。曾令我如痴如狂的它们仅因我不愿再做个小孩而横遭冷落积尘。

客厅里古式的闹钟敲过八响了,家中见不到爸妈的身影。厨房里有我爱吃的炸酥糕,我没想到妈妈早上那么急促还有时间为我准备这些,本来一点也没胃口,见有酥糕,我就草率把肚子喂个半饱。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放假,萧稣昨天已经知道我出院回家了,打电话时我要他今天过来,左等右等不见他的踪影我郁闷异常。萧稣自借口我心情变坏一直不去医院看我,当了逃兵留我一人在孤军奋战,可是别人跟本没把我当做对手,想败得狼狈也不行。

我拿起放话筒,拨下萧稣家的电话,预计萧稣先劈头盖脸数落他一顿后再说。

两声嘟嘟的呼唤后,听筒里响起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声音。

“喂,你好。”

声音中没有昨夜梦中的哭腔,冷冷淡淡的,瞬间淋灭了我对萧稣燃起的不满。

“萧稣在家吗?”

“韩若,是你呀!”那边的声音有点惊喜,“萧稣刚下楼说要去看你,伤好些没?”

“很好,你怎么在家?”

“双休日,我们也放假呀,昨天你出院我没送你,真对不起啊,当时我刚好去车站接梁铭,他来了。”

我浑身神经一颤。昨天在医院的门口临走时,萧叶茗我没见着她,我问芷晴姐。她说不知道上哪了。当时我心冷十分。也无可厚非,我怎及梁铭重要呢?

“你们……见面还好吧。”我酸酸的说。反正电话失真,萧叶茗是听不出的。

“还好。她昨天才来。”

“是吗?”

我不明白萧叶茗的回答也没细想。我接着冒失地问她说他回去了吗?

“没有,今天我们要去云雾山。”

“那里可是游览胜地,全市最高峰,你们去登山吗?祝你们玩得愉快!”我说。想就挂了电话又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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